出话来。 郑侍郎笑道:“做假账挪用公中银钱一事,本官已经有了切实的证据。方才只是举个例子罢了,其中诸多门道,老太太应当是明白的。如今不过是在这事儿被揭出来前,给您一个更好的选择。过了今日,您手里攥着的那些,可就都不是您一个人的了。” 京兆尹也道:“还有那‘偷’之一事。” 老太太听闻,差点吐血。 这语气,赫然就是准备上公堂了。 三老爷出声问道:“如果加上老太太手里那些东西,按第二种分法的话,我能分到更多些?” “应当是了。” 三老爷眼珠子转转,正要再言,老太太却突然说道:“可以。我同意。” “娘!你疯了?”二老爷不敢置信地望着老太太,“出了这个门,您可就不是伯府的老太太了!” “我也受够了这样的日子了。”老太太摸过文书,看过后,签了名字按了手印,又给了二老爷,“咱们独门独户地过活,比被他们这样子算计的强!” 二老爷死盯着那文书,不肯签字。 三老爷一把拽过去,想想老太太手里那些,又想想这样子能分到五成也还凑合,考虑半晌,还是刷刷刷地签了。 伯爷亦是签上了名字。 二老爷依然不肯。 京兆尹却不理会他,将文书拿过来看好,问道:“老太太可是二老爷的生母?” 得到肯定答案后,他道:“二老爷必然得听老太太的。老太太签了字,那这事儿就算是定下了。” 这时秦楚青拿了张纸来,交给京兆尹,问道:“我这儿还有个东西,不知老太太签了后,能不能当做立下的凭证?” 这个是她刚刚在角落里拿了纸笔写的。 因为她瞧着老太太那不甘心的模样,唯恐日后再生事端,索性弄了这个来,绝了老太太的念头。 她虽口中如此问,但心中已然知晓,自己手中这个一旦签订,便是具有了合法的效用,老太太必然要遵守。 老太太凑过去看了一眼,差点气晕。 上面分明写的是往后她再不能插手伯府一切事务。 “你……你……”老太太扬手就要往秦楚青身上抽下去。 秦立谦立刻拦住了老太太。 给秦楚青使了个眼色让她退后,秦立谦上前与老太太道:“这是我的主意。毕竟您身子大不如前,若是往后再操心府内事,怕是对恢复无益。不如这般定了下来,也省得您往后再过多劳累。” 秦家族长微笑颔首,“伯爷一心为您考虑,您就好好儿听着,养养身子吧。”想到老太太在本家时做的那一切,他又说道:“莫要再让小辈们寒心了。” 老太太气极,将手里的笔往旁边一丢,哼道:“该签的我都签了。这种东西,要它作甚!” “话不能这么说。”秦正宁微微笑着,捡起笔塞进老太太的手里,“如果今日不能达成协议,咱们就得走第二个法子了。桩桩件件都细算清楚才行。” 老太太想起自己花费心血挑选的良田和好庄子,断然舍不得看它们落入旁人手;又想到京兆尹不时提起的‘偷’字,不由心下暗恨。 一直静默不语的敬王爷适时开了口:“既然如此,那就听阿青的罢。” 一锤定音。 老太太捏着笔,手抖得厉害。眼看着下一刻她就要晕倒那笔或许就会掉落下去,一个太医抱着药箱撞开门急慌慌冲了进来,几步就跑到了老太太跟前。手握开药箱锁扣之处,时刻待命,整一副‘您老若是晕了倒了残了本官一定能让您即刻回转醒来别的就算了再不济也能顺顺当当把这字儿给签咯’的坚定架势。 老太太沉了脸,面如寒霜,手也不颤了眼也不花了,提笔刷刷刷几下完成。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