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靠着四贝勒,却莫名的难为情。 到底是女人家,显出了娇弱的模样,四贝勒也比以往多上心一些,又挪身让四福晋更舒服些靠着软枕。禾青揶揄的看着两人这样的互动,歪过头自己眯着眼。 到府的时候,禾青仗着离门近,先下去了。四贝勒利落的下了马车,只见禾青一双花盆底,却是轻快的,似乎又跳了跳,那纤细无骨的手伸向了马车的门帘。一张薄红的小脸露了出来,见到禾青的那一刻,意外又欢喜的略过了脚凳,跃进了禾青的怀里。 那张和他俏似的脸,笑的明媚夺人,钻在禾青的怀里,犹如明日光辉。 四福晋揉着额角下马车,之间四贝勒怔忪的瞧着后面,她伸手让奴才搀扶着探头一瞧,却见到禾青正把朝曦放下,回神就要抱弘昫。弘昫绷着脸,又有些意动,不留神就让禾青抱了满怀。不止是头疼,腿也软,下了马车让风吹着,又恍似精神些,四福晋走前两步,“爷瞧什么?” 揉了蜜茶一样清淡微甜的声色,终是拨散了四贝勒的思绪,侧目四福晋那温婉清秀的脸庞,心中无端叹了口气,“走吧。” 禾青正努力的把四个萝卜拔下来,好在弘昐月泠年纪更大点,见禾青要抱他们,面上一片羞赧,却有些意动。 收了风声在门口等候的李氏瞧着,当下眼都红了,上前正站在脚凳前,算是把禾青挤开,“这两个孩子大了,不必侧福晋这样,省的太宠溺了。” 禾青当下脸色不好,瞧着李氏这样,不渝的道,“那就是说,我待孩子太过溺爱了?” 谁家的孩子,不想要多宠一分?何况一个是指着侧福晋说这样的话?弘昐扯着禾青的衣袖,抬头眨着眸子,“阿玛都进去了,额吉我们走吧。” 人是走了,可做了什么,自有底下的人通传。禾青瞧着李氏惊色又松了口气的模样,勾着嘴笑了笑。月泠和弘昐都让奴才扶着下了马车,让李氏一闹,多少有些尴尬。禾青对着两个孩子笑了笑,拉着朝曦的手,径直回府。 李氏皱着眉头,回头对着弘昐问道,“这个贼婆娘自来不安好心,你这回进宫没让人欺负吧?” 被欺负了,还能站在门口和你哭诉不成?月泠冷着脸,瞧着禾青三人的背影,方才还和她有说有笑的朝曦,也没有回头看过一眼。 弘昐挨着月泠,手上牵着,两姐弟的情分不浅。月泠的不渝,李氏的粗浅,都让他扭紧了眉头,一夜的好心情减去大半,“额娘说的什么话,谁敢欺负我?” “嗯,没有就好。”李氏放心的点了头,又忍不住仔细一句,“你还小,不要见人笑脸就当她是好的。谁知道人皮下藏了什么毒,上回你进宫就让她奚落着,好不容易现今得了脸。对了,见了德妃娘娘,可说什么了?” 李氏是德妃挑出来的人,她如今不如意,总是耳提面命的要弘昐得到德妃的青睐。太后休养生息,不似德妃是个得宠,说得上话的人。只要得了德妃的喜欢,弘昐就算是庶子又如何?反正嫡子都没了。 月泠听到德妃这个名字就气恼,德妃有多高傲,对他们就有多冷淡。可惜她生性柔弱,即便不喜也只能暗自捏了弘昐的手心。 弘昐了然的回头,看着府门,“阿玛都回去了,有什么话等回去再说吧。” 李氏忍着心里的话,无奈点头。 弘昐牵着月泠的手,领着身后的奴才,鱼贯而入。 李氏一人站在马车前,低着头深吸口气,努力的把脸上的狰狞收起来。禾青进宫前说的话,她满脑子好似虫蚁一般,密密麻麻,不死不休的咬在心头。她一夜不安心,在宋氏面前也忍不住的言语刻薄许多。 这一夜的中秋宴席过得不太好,钮钴禄氏和耿氏携手躲开了李氏和宋氏。两人乌鸡眼似的言语争锋,只是李氏心神恍惚,过于激动的模样让宋氏看在眼里,虽不明为何,却也格外欢喜。 好不容易熬到四贝勒回府,她早早的站在门前等候。却见到禾青张手要抱她的弘昐! 这怎么可以!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