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禾青用完,弘昫要上学了,朝曦才一脸欲痛无声的出门了。 “主子,二格格没事吧?”三儿有些于心不忍,总觉得朝曦这模样,有种被自己嫡亲送上战场的感觉。 禾青却是端着一脸的自信,挑着眉头,颇有高人之姿,“你不懂。” 三儿痴愣愣的瞧着禾青那张殷红的唇瓣,点了头喃喃自语,“奴才是不懂。”而且你一说,奴才更不懂了。 原来四贝勒要管教朝曦,禾青是第一个不答应,虽然不像李氏那样教唆,但也会想法子让朝曦钻着空子玩一会儿。说这是一片苦心,不能泯灭孩子的天性。禾青说的做的,三儿都一一记在心中,只是一转头又变了,倒把三儿弄得懵懂糊涂了。 禾青晃了晃头,犹如稚儿默背般,面上更带了难以言喻的自得,“这就是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 “啊?这不就成了拖百姓大战,活受罪嘛!”三儿歪过脑袋,实在不懂禾青这腔调,反而急了起来,“这陈姑姑可是厉害的人,四贝勒放了话,只怕二格格当真要受罪了!”主子啊,你怎么就不着急呢! 三儿霎时变了脸,逗得禾青莞尔。春夏帮着把碗碟收起来,回头听着两人的话,见三儿这样较真,禾青还这样稳着不肯说,也乐了,“你怎么这样蠢!若是大格格,贝勒爷何苦还要指陈姑姑来?何况陈姑姑自来跟着贝勒爷,这可是看重二格格。” “我怎么蠢了?陈姑姑若是多个心思,欺负二格格怎么说?”三儿不服了,眼珠子一转捻了个由头,说的煞有其事。 春夏不怕三儿这样的话,反而笑了,“若不是陈姑姑,贝勒爷还怕压不住呢!” “哪是这样的道理?”三儿瞠目结舌。 禾青左右瞧着两人乌鸡眼的对上了,死死的咬上两口,蓦地笑了出声,“好了,朝曦的脾气,打小让人惯坏。如今就怕她进宫,又被太后给哄着,偏你还给她寻话说。” 三儿紧抿唇瓣,她就看不得朝曦委屈的小模样。 “你知道陈姑姑厉害,朝曦也不服软,两个人一同这叫斗智斗勇。对朝曦而言,是好事。”禾青赞许的托着下巴,心里思虑四贝勒这一回算是做齐全了。到时候朝曦怨不得父母,要个能拿捏住她的奴才守着,想想陈姑姑那副和善的模样,禾青更是能想象朝曦往后日子,该有多惊天动地了。 春夏神色高扬了许多,三儿瞧着禾青也是沆瀣一气的,也是有心无力,幽幽地扭了眉头,再回头忙起来也就没这样多余的感慨了。 富察氏过来的时候,禾青正点着笔墨,不知如何下笔。 “是要作画?”富察氏走前来,拿着墨锭在砚方里磨了起来。禾青侧目,瞪了三儿一眼,“你做这个干什么,先坐吧。” 富察氏瞧着不得不放手,“你这样厉害,反而我这弄得不对了。” “原来就是她应该做的,你过来是情分。她要是借此躲懒,赶明儿就配出去得了。”禾青说得尤其飒爽,富察氏不过听听,见三儿忙不迭的上前盯着自己,很是郝然。 禾青也不是要做个什么佳作,富察氏一来,顺势的放了笔墨,“我这想了半日,也不知道要做什么,你要是给个主意,就最好了。” 富察氏忍俊不禁,手上捧着的茶往上一递,“喏,画这个吧。” 禾青莞尔,“一张纸只一个茶碗,没意思。” “那不简单,还有我呢。”富察氏放下了茶碗,抚了抚鬓角,神情还真多了几分期待。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禾青是赶鸭子上架。富察氏不客气,禾青也情愿,点了点头,“那你可坐稳了,要是坐不住可怪不得我。” 禾青故意逗富察氏,三儿见禾青当真要作画,连忙研墨。春夏转身,寻颜料过来。 富察氏起身,自觉寻了最舒适自在的坐姿。禾青让她靠着身后,“倚着也没干系。” “府里上下没意思,还是来小姑子这里好,人多热闹。”富察氏比禾青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