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对,还是娇奴明理。” 送走南阳公主,吕妍回到锦瑟宛,这时妙真从外匆匆进来,伏在吕妍耳边说道:“今日早朝,御书房里压下不少折子,皇上发了大脾气,暂且关了梁王府门,梁王府上下不得进去,梁王殿下也被幽禁于府中,不准上朝,不准入宫,待刑部尚书周大人查明事实,再做决断。” 闹得这么严重,如今怕是郑氏出面也于事无补了,吕妍听后,心下一沉,在原地踱步,思量对策。 刘卓往日里不喜拉帮结派,朝中连为他说上话的人都没有,如今他这么一大把柄给人抓住,还不置于死地而后快,再加上郑氏深处宫中,又得圣宠,早就遭宫内众妃嫔忌恨,这后宫前朝相互勾结,还有刘卓好下场。 好的结果,今上念及亲情,给刘卓一块封地,离开京城。坏的结果就是撤了王爷称号,从此梁王府门堪罗雀,如同废置。 不管哪一个结果都不是吕妍想要的,她要留在京城为梁王谋权,为自己报仇,所以她必须想一个对策出来。 巳时已过,刘卓尚未回府,妙真打听得知,刘卓被郑氏罚跪于朝云宫,太阳高照,炎热炽盛的天气,他如何受得了?吕妍心痛的想着。 终究是刘卓的母妃,吕妍想到的,郑氏也想到了,她反应的更快,在刘卓尚未关入府中之时便先演了场母慈子教这一招,吕妍由心的佩服起郑氏,于刘卓她也算费尽了心思。 吕妍穿着一身草绿色绣花云缎裙,带着妙玉妙真往晨暻院而去。先前吕妍刚入梁王府时住的是晨晖院,而晨暻院与晨晖院中间只隔了一个花园,是梁王府中上等门客的居住之地,晨暻院里住的几位门客与幕僚中,其中一位唤鲁萧的先生是刘卓近臣,刘卓大部分计谋都出自他之手,这人有些守旧和固执,只是今日都这样了,她吕妍就算再不想与之交际也不行了。 来到晨暻院的晋阁,鲁萧从屋内出来,一身青衣,一根竹簪挽发,年若三十上下,生的是眉目疏朗,丰采高雅。见到吕妍,抱拳作辑。 吕妍回了一礼。 把吕妍引入花厅,他安然入座,神情淡淡。小童奉茶,杯中轻烟翻滚,两人都没有先开口。待童子退下,吕妍挥了挥手,妙玉妙真也退了下去。 “先生,小女子今日前来便是向先生喊救命的,还望先生救我。”吕妍语气谦微。 鲁萧动容,他抬眸看向眼前这位稚嫩的小姑子,巴掌大的精致小脸上,却并不显得惊慌。鲁萧饮了一口清茶,问道:“不知吕姑娘有何事需要喊救命?” “先生必听闻昨日梁王殿下的事情了,我尚未入府,便迷得殿下如此昏庸,虽罪不及我,可我这红颜祸水的称号必会被有心人大肆宣扬,于梁王不利,于我吕家不利,若真是计较起来,怕是这婚事也难保。” “吕姑娘需要某做些什么?” “先生深明大义,娇奴景仰,梁王府上下,也只有先生能救我。”吕妍说完,见鲁萧神色未变,接着话锋一转,道:“左羽林将军的位置划于殿下手中,不知先生觉得如何?” 鲁萧神色一动,抬眸看着吕妍,静待下文。 “先生本是满腹经纶,学富五车,才华横溢,选择跟随殿下,必经考量,然殿下本性刚毅,无意于朝堂之上的尔虞我诈,先生也只能静观其变了。可这朝堂之上瞬息万变,做为才华出众的梁王殿下,就算他刚直不阿,也难免遭小人忌恨。” “如今梁王府再不能像往年那样处于中立,若要自保,只有身临其境,才能发挥对策。就因为梁王府往日的作风,朝中官员无人敢接近,娇奴觉得,既然要表态,必先从左羽林将军下手,左羽林将军段临丰在太子景与魏王之间左右逢源,又是今上近臣,两方都不想与之僵持,都有意归拢于下,娇奴看来,此人生性狡猾,若要归拢,恐难收其忠心,倒不如换成自己人坐上这个位置,便万无一失了。” 鲁萧心中一惊,他不得不重新审视这位年若十四岁的小姑子,把这朝庭分析的如此透彻,还真是心计不小。 “那吕姑娘觉得何人任职最为妥当?” “陈质或者李林江便是最佳人选。” “李林江不妥,李家乃是太子那一派,如此费尽心思,又拱手相让给太子,竹篮打水之事,某不愿。” 李林江是绝不会背叛刘卓的,只是他们都不知道他的性情,如此也好,也免得他夹在中间左右为难,何况他生性自由,不让他卷入这朝庭纷争更好。 “如此,便只能是陈质了。只是殿下那边……” “某必会劝殿下同意此事。” “如此,娇奴便敢大言不惭的把妙计送上。”吕妍轻声低语几句,鲁萧面露古怪之色,一双狭长的眸子瞪圆了看着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