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吉医生嘛,怎么你也进局子啦!找你看病可真难,今天是近水楼台先得月了!” 吉云瞧都没瞧她一眼,忽然有人来开门,指着她说:“吉云,出来!” 吉云掩着衣物跟出去,听这人说:“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刚刚还指着你骂的全帮着你说话了,受伤那位也说是自己跌的了。也不知道是我见鬼,还是她们见鬼,肚子上碗大的伤也能是自己跌出来的。钱真是好啊,有钱能使鬼推磨,不对,有钱能使磨推鬼。谁不喜欢钱啊,我也喜欢!” 他将道门一拉,推着吉云的肩膀,说:“出去了就别进来了,没事添乱么这不是。” 吉云踉跄走了两步,已经做好了要见到徐敬尧的准备,谁知道拥挤的办公室里,站着个妆容打扮一丝不苟的中年女人,她身边高个子的年轻男人先看到她,很熟络地挥了挥手:“吉云,在这边呢。” 吉云却站在原地,怎么都不想动了。 中年女人开了信封包,抽出块洒着香水的手帕子,一路娉婷地走过来,给吉云擦了擦挂彩的脸,笑道:“刚一回国就听到你的壮举,把我激动坏了,心想这次可真为咱家争面子了。” 吉云视线落在她皮草坎肩上纤细亮滑的毛,轻轻说:“妈。” 张钰正面无表情地帮忙擦着她眉角的血迹,手帕掠过伤口,她刻意狠狠一压,直到吉云拧着眉心狠狠看她,她这才又笑起来:“知道疼了?” 吉云一把打开她手。 沈泽过来打圆场:“好了好了,都别闹了,还嫌不够丢人的。” 沈泽一手搂着张钰,一手拉着吉云,三个人貌不合神又离地出了警、察局。 徐敬尧正一手夹着烟,站台阶上和个挺着大肚子的男人说话,见他们出来,连忙拍了拍男人的手肘,说:“今天麻烦了。” 男人笑咪咪的:“说什么见外话呢!” 徐敬尧在垃圾桶上掐了烟,匆匆跑到三人旁边,说:“车就在下头。” 寒风凛冽,气温已近冰点,吉云忍不住打了个寒战,一心只想远离这个鬼地方。 徐敬尧亲自开车,吉云坐上副驾驶,灯光里一照,她满脸的伤口更加明显。一只眼睛已经微微肿起,脸颊一片青紫,不知道她挨了多少下狠手,然而此刻的表情静得如同一汪深水。 徐敬尧俯身过去,不自主地拿手去碰了碰,她满是戒备地往旁边一躲,冷冷说:“再不开车我就下去了。” 徐敬尧拿舌头抵着齿关,脸上有些讪讪。后头张钰帮忙说话:“吉云,再怎么说,敬尧这次也算是帮了你大忙,你再这么不识大体,以后就真没人愿意和你在一块了啊。” 徐敬尧说:“没事的,阿姨,她今天心情不好。” “她心情什么时候好过。”张钰冷哼:“真是出息,放着好端端的医生不当,学人去玩哥们儿义气,把自己桶局子里去了。人家的破家事,你瞎参合什么,你倒是义薄云天啊,拉你去的那位怎么连个人影都没了。” 吉云当她不存在,问徐敬尧:“连诗怎么样了?” 张钰跟着问:“连诗谁啊,就挨你踢那位?名字挺文雅的嘛,一听就是会勾人的。” 徐敬尧说:“没什么大事。” 张钰:“吉云能有多少力气,也就是装死进医院想多骗点钱。”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