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整个人往椅子上一仰,脸色明显松弛下来。 南方的方言大多难懂,难过语言关的吉云从头至尾简直一句话也没听懂。只能留意到这方言里软软中带着的温暖湿意,抑扬顿挫里偏又有几分慵懒的嗲,配上陈琛低沉的嗓音有种反差的好听。 陈琛和小警、察聊了几句,小警、察连连点头,拍着桌沿一连说了好几个字,好容易被吉云领悟了,他说得的是一串:“好好好……” 陈琛这时候望向吉云,说:“我有事先走,有什么事你打电话给我,我们这边人淳朴好说话,我也叮嘱过我老乡给你们好好查了。” 吉云没来得及说话,一边孟燕发出声怪声:“淳朴好说话?小伙子,我们可是头一天来就被偷了包,你别告诉我贼是有苦衷的。” 吉云有理由看向陈琛便绝不眼软,两只眼睛晶晶亮亮地看着他,一动也不动地盯死了。 陈琛眼光淡淡落在吉云脸上,听到声音,飘到一边孟燕处,说:“那两个不是我们这儿的。” 孟燕好大的一声嘁,撞到墙上,几乎没折回来再落到耳膜上,再冷嘲热讽:“坏人全不是你们这儿的,好事全你们这儿做的。” 两个本地人全被呛得灰头土脸,气氛甚是尴尬。 陈琛告辞,吉云裹了裹身上的毛巾,从位子上急匆匆站起来,孟燕睨她一眼,说:“去哪,我这还没反映好情况呢!” 吉云没理她,等跨出门槛,出声喊住陈琛。 陈琛听到她声音,转过身去看她,她已经走得很近,说:“有什么事打电话给你,我都没你电话,怎么打给你?” 陈琛没能吱声,吉云一脸皮笑肉不笑,一手拉着毛巾,一手做出个v:“怎么每次碰见你都没好事,我包丢了两回了。” 陈琛讪讪:“对不起。” 吉云冷哼:“又不是你的错,你和我说什么对不起,包里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就是□□证件什么的难补,对了,还真有样特别重要的差点给忘了,你说是什么?” 陈琛看她,隐隐猜到了。 吉云自问自答:“你身份证,放我这儿都磨光了,那晚光顾着给我钱,不记得把身份证要回去了吧?” 陈琛面不改色心不跳:“没事,身份证我挂失重办过了。” “……”又想说脏话了啊。 吉云一口气没顺过来,又听他问:“我把新号码留给你,有东西记吗?” 吉云抿唇看他。 “纸和笔都没有?” “……” 吉云本想矫揉造作地转身往回走,转而一想以陈琛的木讷来说大概会真的放她离开,这种冒险的事情还是能少做就少做,别吓坏了他。 陈琛正摸口袋,将自己手机取出来给她,说:“你不介意就用我的。” 吉云当然不介意,很泰然地接过来,问:“我想给你打电话怎么办?”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