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柔的吻已经落在他脖颈上。 然而男人居高临下,一阵阴翳悬悬笼盖在头顶,更别提语气凉薄得要人心惊。 “吉云,你把我当成什么了?” 吉云一怔,莹白的牙齿松开他衬衫的纽扣,隔着他下颔望去他的脸。 “什么当作什么啊,我不懂你的意思,我以为我们刚刚,唔,刚刚那样,就已经代表我们……” “代表我们什么?”陈琛皱眉:“代表我们成了可以上、床的关系?” 吉云嘴角一挑,轻笑:“不上、床也行啊,你喜欢在哪儿,客厅、浴室,还是厨房?” 一声冷笑。 陈琛手上的力气更重,扣着她纤瘦的手臂,将她从身前硬生生拽开。 吉云痛得嘴里嘶嘶吐气,愠怒大喊:“陈琛,你弄疼我了!” 陈琛咬着牙,因为压抑愤怒而声线颤抖:“吉云,你玩我啊?” 因为听得懂她的刻意挑衅,看得懂她的无事殷勤,知道她拿一杆直钩钓鱼,道貌岸然,粉饰太平,只等你乖乖上钩。 所以保持距离,不越雷池,对她无视,在理智尚在的时候,一遍遍告诉自己努力提防—— 到头来,却还是没能躲过。 只能徒劳无功地问一句,你玩我啊。 吉云像是听不懂他的话,露着两排莹白的牙齿微笑:“说这么难听,陈琛,刚刚接、吻的时候,你不是也很享受吗?” 陈琛瞳仁一缩,将她一把甩开。 吉云绊了一跤,背脊磕上鞋柜:“陈琛,你吃错药啦!” 陈琛手按上门把手,欲走:“吉云,我不是江月。” 吉云被呛,愣了几秒,继而沉沉笑起来,拉过他的胳膊:“你好端端提他干嘛,是不是我们上次吵架吓着你了?你是你,他是他,你当然不是他了。我在你身上花了多少心思你也清楚,人生在世不过短短几十年,做人何必这么斤斤计较,难道一定要我把话说得那么赤、裸、裸?” 陈琛说:“你终于肯承认你是那种人了。” “那种人?陈琛,我是哪种人?”吉云脸色渐深:“陈琛,你别这么幼稚行不行,大家都是成年人了,玩得来就玩,玩不来就散,男、欢、女、爱其实很正常。要真深究起来,这种事对我们女人的伤害反而更大一些吧。” 陈琛按下门把,一阵暖风沿着打开的门缘流进。 吉云只觉得这股风自她宽松的袖口灌入,将她整个人吹成了一个鼓起的气球,方才身体因燥热泌出的汗珠蒸发,冰得她打了个冷战。 吉云将手松了,抱住自己:“陈琛,你要是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