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家之道了,现在陪着父亲出去喝茶。”将那两位送走了,又回到房里坐在枇杷的床边,听母亲和十六娘说话。 梅夫人正在讲自己生王淳时的情形,“那时我吐的啊,什么也吃不下,又特别喜酸,只能吃些酸梅子等物,与怀十六娘时完全不一样,就知道一定是个男孩,等生下来果然如此!” 十六娘也急道:“我怀囡囡时也一样,什么也不想吃,身子瘦得不成样子,可是曲家却一点也不体谅,每天还依旧要到正屋里去立规矩,后来我索性就躺着起不来了,婆婆一次也没有过来看,曲七更是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好在曲家富贵,想吃什么传个话过去厨房就能送来,只是我什么也吃不下。” 王淳见母亲和姐姐只是回忆她们生孩子的事,便问枇杷:“你想吐吗?” 枇杷躺在床上,仔细又感觉了一下,“似乎没有。” “那你想吃什么,我叫厨房去做,若是家里没有的,我派人去买。” 枇杷摇头,“又不是饭时,一点也不饿。”她从小便习惯于按时进餐,现在虽然得知有孕,却也不觉得怎么样。 王淳听了,便也道:“按着饭时吃饭最为养生,那就还是等一会儿再传吧。”又让人将这两日枇杷最喜欢的青杏子、酸梅子等东西挑好的买了几包放在床边,备着她随时想吃。 梅夫人见儿子如此体贴,心里有些不喜,但是这个时候她倒也更重视孙子,便隐忍不语,只道:“我让厨房每天给枇杷加一碗燕窝粥,最是养生的。”然后又回想起女子怀孕时所需之物,一一让人去预备。 又有费嬷嬷带着下人们前来贺喜,王家颇有些下人是从老大人那里就开始跟着的,几辈子的人都在求仁堂里,所以非常亲近,上了年纪的人便纷纷又说了很多生育经,王淳和枇杷便一直听着。直到了进餐时间,大家方才散了。 枇杷笑道:“这时我倒是饿了。”说着便要起身。 王淳赶紧上前扶住道:“你慢一些,刚刚不是说头三个月最要紧吗?要么你就一直躺着好了,我来喂你。” 枇杷苦着脸摆手道:“我还是起来吧。刚刚大家都让我躺着,我不好违拗,只得躺了半天,现在觉得身子都僵了,要是再躺下去,恐怕我先受不了!” “可是今天大家都说孕妇行动一定要小心呢。” 枇杷却道:“不行,我是再不躺了。她们都是中原的女子,身子娇弱,所以有了身孕便只是卧床保养。在我们营州,女子怀身孕还不是一样做事,就是骑马的都极常见,我可是营州人。” 想到枇杷从来都是爱动的性格,王淳也觉得很难限制她的活动,但又担心,正这时,燕窝粥便先端了上来,枇杷尝了一口便说什么也不肯再吃,只道:“我们营州的女子怀孕生子,也没见哪一家吃燕窝粥的,生的孩子也都强壮健康。” 王淳奇道:“有这样难吃吗?我见母亲天天都吃的。”说着自己尝了一口,原来却是白煮燕窝,果然有些腥,让人叫了厨子来回话,道:“夫人也是吃这样什么也不加的,说是最补养。” 费嬷嬷也知道,便笑道:“夫人最在意驻颜养生,她吃的东西果真都不是好吃的。这燕窝不如就交给我,我加些糖浆熬,少夫人就喜欢了。” 枇杷摇头道:“还是不要那样麻烦,我只好好吃饭菜,就一定能养好胎。” 王淳听了,觉得这些小事都比家国大事难以决断,于是饭后又将大夫请了进来,问了好多的事项,一一记在心里。 枇杷听了大夫的倒是欢喜,便道:“我就说我们营州的女子怀孕时什么都能做是不错的吧,你以后不要拦着我了,我自己也有分寸的。还有这个燕窝粥,其实并没有什么用,我再不吃的。”说着便要去练武场,被王淳拦住了,又哄又劝只在花园里走了走。 再回到梧桐院,梅夫人身边的喜嬷嬷正在等着他们回来传话,原来梅夫人回正殿后又想起了要他们分房,已经叫人去收拾外面的书房,派喜嬷嬷来吩咐道:“从今天起把淳哥儿分出去住,他的起居由我来打理就行了,枇杷只管安心养胎。” 枇杷十分不舍,但听喜嬷嬷说是家里的规矩,这样对孕妇保养身子最好,再想到刚刚大夫说的话,便也不好反对,只得推了不肯离开的王淳出去,“今天我正要早点睡呢,你不走我反而还要等你。” 王淳看看一直等在一旁的喜嬷嬷,便向她道:“你先出去,我与枇杷说几句话。”待喜嬷嬷一走,便向枇杷低声道:“你等我一起睡,我先跟喜嬷嬷出去,一会儿就回来。” 枇杷赶紧低声道:“现在府里的守卫非常严,你要是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