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波及。再看看河东武川两镇将军,也是一直向最外面退去,于是她起身出了大帐,转头见那两镇的将军也随后出来,大家也不交谈,各自回到自己的营地。 今日一会,可知朝中之人根本就靠不住,否则已经过了一个月的时间,皇上还不是在突厥人手中?为今之计还是自己想办法救皇上吧。 枇杷回营后先派人到突厥和朝廷军中打听消息,又到营中巡视一回,见阿鲁那已经安排大半军士们在帐中补觉,又有人在照料战马,巡视营地,没有疏漏之处,方满意地点头回了自己的帐中,独坐思忖应该如何应对。 毕竟是连续赶了十几天的路,没多久就困倦难奈,营救皇上的事情又毫无头绪,尤其令人头痛。这时木朵端了水进来,“将军,今天早些睡吧。” 枇杷摆摆手,“不行,这样的时候,更要小心警惕。”说着硬撑着站起身出帐,却见阿鲁那正在帐前,拦住她笑道:“枇杷,我下午睡了一会儿,现在一点也不困,就守在营中,你休息吧。” 从到达马铺县外,阿鲁那要做的事情有好多,选择营地、扎营、安排军士们休息,分发粮草等种种,现在营内一切井井有条,他是不可能有时间去睡的,所以枇杷便笑问:“其实你根本就没睡,对不对?” 被枇杷一下子就揭破了谎言,阿鲁那不好意思了,低下头不敢看枇杷,但他却不让步,“你是将军,要想怎么能救回皇上这些重要的事,所以要好好睡觉才行。” “那好吧,”枇杷最相信的人就是阿鲁那,也知眼下的形势全赖自己正确判断,便退了一步,但却交待他,“现在形势非常复杂,我也弄不清朝廷那些人心里各自怀着什么鬼胎,我们唯有小心谨慎。今晚又是我们到了的第一晚,一定要加强巡视!” “我懂了,”阿鲁那爽快地答应,“枇杷,你放心吧。” 枇杷回帐躺下,觉得自己刚刚入睡就被嘈杂的声音惊醒了,因她在军营中从来都是合衣入睡,今天更是连皮铠都不曾卸下,便马上起身,出帐问:“几更了?” 阿鲁那守在营前答道:“正是三更时分。”又道:“听外面的声音,离我们应该有几里远,我已经派人去查看外面的情况,又整军待发。” 难道是突厥人来偷袭?枇杷心中不胜担忧,带马到了营寨中最高的一处小土坡上,此时正快到八月中,大半个月亮挂在空中,四野间并不甚黑,又有一片片火光,正是军士们燃起了火把夜战。 枇杷分辨一会儿便道:“看位置,似乎是齐国公手下的神策营和禁卫军那里打了起来,却不似突厥人来袭营。” 阿鲁那等人也觉得奇怪,“是不像突厥人,那能是谁呢?” 这时已经有斥侯陆续回报,“禁卫军正在攻打神策营!” 枇杷大吃一惊,“什么!” “没错,确是禁卫军正在攻打神策营!” “现在神策营的营门被火烧着了,最亮的那处就是!” 原来他们还真打了起来,枇杷摇摇头,传下令去,“营州军保持戒备,不许轻举妄动!”便静下心来认真观看,“魏国公手下的左右千牛卫似乎没有动。” “是,左右千牛卫大营丝毫未动,禁卫军只对着神策营去的。” 扎下营寨时,枇杷自然弄清了周围驻扎军队的情况:朝廷几万大军以永平公主控制的禁卫军人数最多,约三万人,面向马铺县方向占据中军位置,左右千牛卫和神卢龙军各有几千人居左,自己的卢龙军与河东、武川两镇的兵马居右,左右两翼又各分前后几部,左侧是神策军居前,左右千牛卫居后,右侧则是河东最前,武川居中,而自己最后。 听了斥侯的报告,再结合各军的营地,卢龙军的将士们也都看得分明,“正是禁卫军与神策营的驻地乱了起来。” 又有人报,“河东、武川两镇兵马现在已经整好军队,只是也没有动,又派人来探问我们情况。” 枇杷便道:“将实情告诉他们,只要不是冲击我们大营的,都不必管。”继续与诸将在高处观望远处,默默思索今日见到的几位重臣的心思。 营州军看了一会儿,见禁卫军与神策营竟然打得越发凶残,有人终于忍不住道:“原来他们真打啊!” 又有人问:“将军,现在大家不是一起来救皇上吗?怎么不打突厥人倒先自己打起来了呢?” “我们管不管?” 枇杷一声叹息,“大家若是真想救皇上,当然不会这样。”又吩咐道:“情况不明,我们先不要参与他们的争斗。” 说话间,突然有数骑从营后飞马过来,高呼,“魏国公求见小玉将军!”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