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尊严,可能他被自己拒绝了也一样会怀恨在心,而且视为耻辱吧。毕竟他就是那样的人,只能他负别人,不能别人负他。 枇杷知道以眼下的形势,硬冲肯定是冲不过的,就是逃也逃不出去,躲起来更不现实,向玉华山而来的人马实在太多,而自己这一方的人马又少又激战一夜疲乏已极。 既然点名要自己,那么别人都是不重要的了,枇杷想想便向王淳道:“你带大家在此等等,我过去想办法引他们离开玉华山,你再带着大家去江州。将来我会想办法出来追上你们的。” 这一次王淳立即冷下脸来,“大家一起出来的,要走就一起走,不走就一起留下,不管怎么样,也都要在一起!” 比起枇杷的刻意回避,王淳早就想到了王泽,也认定他会比田令攸对枇杷还要执着。田令攸固然恨枇杷,想拿她泄忿,但枇杷于他终究不是最重要最关切的人。可是王泽呢,枇杷早就成了他的心头之刺,拨也拨不掉,却又刺得一片血肉淋漓。 同样都是年青男子,王淳明白他对于心爱的女子不能放手的心意,更懂他被拒后的执念。作为长房唯一的堂兄弟,他观察王泽这位掌握家族大权的堂兄时间更多,也隐约猜到了关于他更多的内情。 是以王淳虽然也没有说出来,但是在第一时间就提出要走,只是王泽终究比他们想像的还要急切,他手中的实力也比他们想像的还要强大, 枇杷定定地看了王淳一眼,他是想说死也要死在一起吧,真是够义气,遂深深地点了占头,“我还有一个办法,但可能会冒险吃苦,我们尝试一下吗?” 王淳也目光炯炯地看着枇杷,“只要有机会,我们就要试一试!” 枇杷一调马头,挥手道:“大家跟我来,我们上玉华山!” 大家便沿着一条僻静的路重新向山中走去,中途路了玉真观,这是必经之路,躲是躲不开的,枇杷在之前就吩咐下去,大家到了近前就加快了速度,猛然从玉真观外的兵士前冲了过去。 那些人很快就反应过来了,其中又有认识枇杷的,“那就是玉小姐,赶紧禀报国公,玉小姐向山上去了!” 也有人骑马追了上来,“玉小姐,田令攸已死,你不必再担心,可以回京城安心住着了!” 枇杷对于所有的喊话完全不理,只搭上箭射中最前面三人的马,疾驰的马骤然倒下,将不宽的山路封住了,后面的兵士们有的撞了上去翻下道路,又有人赶紧大声地吆喝着勒住马缰,还有的不忘大声喊着,“玉小姐,整个玉华山都封住了,你还能往哪里跑?国公爷正在找你呢!” 任后面的人叫嚷着,枇杷并不理会,只带着大家向上急行。又过了片刻,道路渐窄,很快就转成羊肠小道,车子便过不去了。 这正是枇杷在道观里每日清晨上山打水必走的小路,虽然由阿鲁那坚持不懈地修整了一年,但也只能步行。 “弃马!下车!扔掉箱笼财物,只带着军械和衣物,每人再拿两天的粮食,我带大家走一条秘道离开玉华山!” “阿鲁那,你带路!大家背上伤员和东西跟住阿鲁那!”枇杷又向王淳喊道:“你背着老夫人快走!”又催促着周昕和侍女们扶着杨夫人周夫人上山,枇杷见娘还亲自抱着守礼,又喊一声, “路不好走,把守礼给我。” “没关系,我能抱得动,再说守礼刚睡醒正闹着,不肯让别人抱!。”杨夫人向枇杷摇头, “你快别管我!去安排正事要紧!” 周昕亦向枇杷道:“一会守礼不闹了我就背着他,这里有我,你不要管我们了!” 枇杷果真没有时间再管,带几个人留下断后,“把车厢推翻挡住这条小路!挡住他们!”好在这一段山路她再熟悉不过了,在上面走过数百近千次,在哪里放倒一株树;在哪里将修好的石头台阶掀开;还有路边树上的一只大马蜂窝可以挪过来,后来的人小心惊到了它们,肯定会受伤。 于是,很快她就再也听不到魏国公手下人呼喊她的声音了,拍拍手向大家道:“他们总要等一会儿才能来呢,我们去追大家吧!” 一个时辰之后,一行人已经走得气喘吁吁,枇杷已经到了最前头,见一股清泉自林间涌出,便大声道:“转过这个山头就到了,既然追兵未至,大家先到泉边休息一会儿,再进入秘道。”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