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一笑,“我赢了!” 没能赢到三哥和爹的钱,枇杷也总算心服,但现在她不满地大叫,“娘,你这是玩赖!” “可是我的脚根本没有落地,而你又没说不让别人帮忙的。”杨夫人说着,将枇杷匣子里的钱一股脑地倒进自己的匣里,又向周昕道:“你帮了我的忙,所以你们的钱我就不要了。” 枇杷终于明白了,“原来你们合起伙来欺负我!” 从玩博戏起,爹和娘一伙,三哥和周姐姐一伙,她一个人总算不过这两伙人,才一直输,总算想出一个新法子,更输得一塌糊涂。 “你不是不愿意订亲要当老姑娘吗?”杨夫人笑道:“将来在家里也只能被欺负了。” “哼!”枇杷一昂头,“这样就想把我嫁出去,我才不上当呢,我就要在家里当老姑娘!” 然后一把将娘的钱匣子抢到手中,“我们换换装钱的匣子吧!”抱着钱匣子就跑到院子里找阿鲁那玩去了。 留在屋子里的四个人都摇摇头,“这孩子还真犟上了。” 杨夫人气道:“都怪我一不小心说了句养她当老姑娘,她就真当真了。” 玉将军却笑着说:“其实枇杷也没多大,过了年才十三,离老姑娘远着呢,还真不着急订亲。” “要是在营州我也不急,可是总算有机会到了京城,这里的少年郎可要比营州人物俊秀、家世良好,所以才想着给她定一门亲。”杨夫人道:“而且看上枇杷的真不少,只年前上门给她说亲的就有五六家,还都不错。” 说着娘就一个个地数起来,什么玉将军的两个同僚,杨夫人新结识的朋友,还有玉家现在左右邻居,邓将军和贾长史家了子弟…… 探听亲事的人进了门,家里人自然都知道,可是枇杷倒是更听不得什么订亲成亲的话了,张口闭口就要做老姑娘,把杨夫人噎得无话可说。 其实,杨夫人并没有中意来提亲的这些人家,她心里认同的还是王淳,只是两个孩子都面上淡淡的,让她和老夫人都没了办法。 玉进忠向来随性,只道:“急什么,缘份到了自然就成了,缘份不到谁也没有办法。大家继续玩!” 可是没有多久,枇杷竟拿了空钱匣子回来了,沮丧地道:“今年真是奇了怪了,我怎么去哪里输到哪里?就连掷骰子,也被阿鲁那赢了——我以前从没输过他啊!” 本想出去赢阿鲁那找个平衡的,结果一直就是输。 大家都笑,三哥很认真地想了想向枇杷道:“你这赌运果然不行,原本我也不懂的,但前些时候我随着王大人抓赌,倒是在赌场里听了一句话,应该是很有道理了。” 枇杷忙问:“什么话?” 三哥犹豫了半天才说:“也不是什么好话,只怕你听了恼火,但确实真应在你身上再合适不过。” 枇杷愈发急了,也想找了原因重新和大家一起玩,便道:“我不恼,你告诉我吧,我好改一改运。” 三哥便挤眉弄眼地向大家笑道:“赌场里的人都说,有那情场得意之人,一个月家里就要来五六个求亲的,决不能进赌场的。进了就必输无疑,不用说钱,甚至有连衣服都输光了的呢。” 爹仰头大笑,“哈哈哈!果然准得很!怪不得,我们家枇杷不就是上个月有五六个来求亲的!” 娘握着帕子笑得脸都红了,又指着三哥半晌才说出来,“这贫嘴!” 偏三哥一点也没笑,只正经严肃地说:“可不是贫嘴,赌场的人说得真真的,我也是见枇杷输成这样才想起来。” 爹和娘更是开怀大笑,周姐姐将脸藏在三哥背后偷笑,枇杷只能看到她的头发上的簪子都一颤一颤的。 就连送茶水进来的刘嬷嬷都撑不住笑了,可见枇杷胀红了的脸又赶紧帮她说话,“一家有女百家求,我们家枇杷长得又好看,人又能干,来求的人多才对!” “坏三哥!”枇杷最不爱听家里来了求亲的之类的话,现不过输了几个钱也要扯到那上面,马上拳脚招呼上去。三哥一面挡着一面道:“我原不说的,就怕你恼,你偏要我说,结果还动手打人,好不讲理!” 枇杷才不管讲不讲理,用手按住三哥逼着他认错了事,然后又理直气壮地将三哥的钱匣子拿走了,不信邪地又去赌了半晌,最后连钱匣子也输了出去。她反倒一拍手,“阿鲁那,赌钱有什么意思,不如我们到外面转转。” 营州这个时节店铺早就都关了的,但京城却不同,东、西市里熙熙攘攘,各种生意愈发的火爆,枇杷逛了一回,心里的不平早没了,回自己屋子乐滋滋地打开箱子又拿出一缗钱进了屋。 这一缗钱也没能再回到枇杷的箱子,不过她也没真伤心,今年她赚了不少的钱,输掉几缗还真不算什么,再者她就不信什么有人来说亲就赌运不行的话,一定要赢了才行。正月还有好多天,她一定会赢的!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