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王史小姐的蠢样,不管惹多少祸枇杷也不会管的,但是自己看在王大人与爹爹的交情上帮了王淳的表妹兼未婚妻,他自然要感谢! 想到这里,枇杷得意地一笑,但又不好向青河这样说出来,只低声道:“如果我三哥来了,他也会给我三哥倒酒的,我们家与求仁堂王家是世交。” “那你一定经常能见到他吧?”青河县主又急切地问:“他喜欢什么?或者有什么习惯,你告诉我!” 玉家搬出来之后,王淳来过几次,有跟着长辈过来的,也有来找三哥的,但是枇杷却与他井水不犯河水,基本没有打过交道,“虽然见过几面,但是并不知道他的喜好,只是听我三哥说他学问还不错。” 青河问了几回,见问不出什么,也只得罢了。过了一会,自己拿了壶去给王淳倒了一杯酒,又陪着小心地说:“你别生气了。” 王淳板了一张脸,“我不生气。” 青河县主又小心翼翼地说:“那你把酒喝了吧。” 王淳就端起酒杯将酒一下子喝掉了,依旧一副有如寒冰的脸色,再一句话也不多说。 青河县主再想搭话,可是却不知说什么好,站了半晌,以为王淳总会客气一下,可是王淳竟然就那么坐在位子上一动不动,似乎眼前没有她这么个人。 青河越想越气,一个小丫头,在她说话时竟然不停地插话,打她一巴掌算什么,就是让人拖出去打死也不怕,但就是因为是王公子的表妹,她又是送首饰又是赔礼的,简直把面子都让人踩到地下了,可就是这样,王公子似乎还没有一点服软的迹像,青河县主简直委曲死了! 想到这里,青河县主也不回座位,就拿着酒具站在原处一动不动,与王淳僵上了。 枇杷见王泽重新坐直了身子,知道他为难,怕这两个再闹出来,就赶紧离席拉住青河县主,“我们俩也该喝一杯了。”死活拖着她回来,又拉着她饮了一杯酒,才将刚刚诡异的气氛打散了。 没多久,王泽便站起来道:“临川王还有事,我们不如就到此散了吧。” 临川王也道:“是啊,我要进宫去呢。” 于是临川王和王泽就离开了,接着王淳带着姐姐和表妹也走了,只剩下青河县主和枇杷。 枇杷便让人重新热酒上菜,然后与青河县主对坐了下来。 王泽在走前,曾经向枇杷示意了一下,枇杷也看懂了。王淳今天能来,一定是王泽费了很多功夫才请到的,也许还有王大人或者老夫人的命令,但是他明显是不情不愿的。 现在和解的目的已经达到,也就应该散了,因为再继续下去,就看王淳和青河县主两个的表现,说不定又会出什么事,那样就更糟糕了。 所以王泽就走了,他也料到王淳马上就离开,剩下青河县主就只能交给自己。枇杷也立即点头表示自己答应了,毕竟朋友间就是应该互相帮助的。 “县主,你吃点东西吧。” 青河县主刚刚就什么也没吃,现在她依然不肯动筷,坐在枇杷身边长吁短叹,突然问道:“他到你们家时也这样?” 他是谁枇杷当然知道。“对我爹、我娘、我三哥都还行,对我只是打个招呼,多余一句话也不说。”枇杷说完,也觉得丢人,又不能说他们见面就打了个乌眼青,只得补充一句,“当然,我也从来不理他。” “你可真狠,对于这样的人也舍得。”青阳县主想到枇杷确实对王淳从来不假辞色,只得再叹,“可是我就是做不到啊!” “但我觉得你这样才不是办法。” “那我该怎么办?” 枇杷知道青河的法子不对,但是什么是对的可就难住了她,认真想了一想,还是不知道。突然灵机一动,“你可以问你娘啊?” “我娘不答应!” 那么,昨天打球后永平公主一定与青河县主提过王淳的事了。枇杷一拍手,“既然你娘不愿意,那你就别理他了。” “我才不要听我娘的!” “其实你娘肯定是为了你好,她的话你总要听的。”枇杷这样劝着青河县主,完全忘记自己也时常不听娘的话,“再说亲事不是要你娘给你定吗,她不同意你怎么也不能嫁给王公子啊!” “你还小,哪里懂!”青河县主不屑地看了看枇杷,“我们可以私奔。” “私奔?” “对,你没听过红拂夜奔?”青河县主问。 “没有。”以杨夫人教养女儿的思路,怎么能让她听这样的事呢,所以枇杷从没听过这样的话儿,就连红拂是谁也不知道。 “嗐!你可真孤陋寡闻,你就没听过说书的吗?” “说书?”枇杷突然知道了,“好像东市里有的饭庄就有吧,我只远远看过。” “醉香楼里其实也有,只是不在大堂里,要专门点的,还有唱曲弹琴等等,” 青河县主叹道:“我先简单告诉你,等有空儿你叫一个说书的听一听,保证你特别爱听。”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