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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节


身姿挺拔而利落,即使看不到脸,这也是个十分引人注目的人。

    祝夏将怀里一半的花分给那个男人,单手搭上那人的肩膀,高挑的男人回头看了一眼,然后他们一起离开了。

    更衣室里又探出四五个脑袋,一个揉着鼻子的男生很怜香惜玉,见不得小师妹这么失落,玩笑道:“唉,都跟你说你祝师兄有男朋友了嘛,怎么没人考虑我呢?”

    另一个师妹没察觉这是个玩笑,吓了一大跳:“祝师兄真的有男朋友?!”

    “……假的。”

    花束们堆积在空余的座位上,车里充满了新鲜的芬芳。元元开车送傅泽明和祝夏回家,祝夏还在哼那首《追寻》:“你是晴空的流云,你是子夜的流星……”

    元元听他哼了一路,感觉自己都要被洗脑了,忍不住说:“能不能切歌?”

    祝夏哈哈笑了两声,放过元元的耳朵不再唱下去,眉飞色舞地问:“今晚的演出超棒吧?我演得是不是超级好?”

    元元这一年多跟他抬杠抬成习惯,虽然真的觉得祝夏今晚的表演很棒,但看他这么得意,一点也不想夸他了,无语地说:“你怎么那么自恋呐?”

    祝夏也不是很在乎元元夸不夸他,他很快转向傅泽明问:“我的‘江滨柳’演得怎么样?”

    傅泽明刚刚走神了,他走神时会显得非常冷淡,被祝夏一问才回神:“什么?”

    祝夏又问了一遍:“我演得怎么样?”他期待地看着傅泽明,像小孩在讨要一颗糖果,似乎只要得到一个人的肯定,其它人的意见便不再重要。

    傅泽明没有立刻回答,他被这样的目光看了一会儿,还是笑了笑,说:“很好。”

    元元在前面开着车,痛并快乐地觉得自己吃了一吨狗粮。

    车子开进小区,祝夏上楼前分了束百合给元元,然后抱着剩下的花又跑去傅泽明家睡觉。他上大学之后,进步最大的除了演技,就是看傅泽明心情到底好不好的本领,毕竟傅泽明拍了这么多年戏,对情绪管理很厉害,他从不和人争吵,平时很难看出他是否在不高兴。

    但祝夏的确可以看出傅泽明的心情究竟好不好,这一点连元元也甘拜下风,像最近,傅泽明的心情就一直不怎么样。

    洗澡的时候,祝夏认真思考傅泽明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心情变差的,经过仔细回忆,应该是前几天去见过文嘉仪后,他忽然有了一个猜测。

    洗完澡,祝夏用干毛巾随便擦了擦头发,出浴室去找傅泽明。

    傅泽明正在给文鸟扫笼子换水,见祝夏凑过来,傅泽明便把停在手指上的文鸟递给他,说:“你陪它玩会儿。”

    白色的文鸟长得活像个糯米糍,身体温热羽毛柔软,摸起来手感好极了,祝夏从傅泽明手里接过小鸟后立刻沉迷撸鸟,忘了自己到底来干嘛的。

    傅泽明扫完笼子换好食水,把文鸟放回去,看祝夏头发还湿着,叮嘱他:“你睡觉之前把头发吹了。”

    祝夏“哦”了一声,正要去找吹风,忽然觉得不对劲,想起自己到底过来干嘛了,忙道:“等等,哥,我有个事儿问你。”

    傅泽明把笼子关上,随口应道:“你说。”

    祝夏问:“你那天去文导那儿拿剧本,文导是不是跟你说什么了?”

    傅泽明说:“说角色,怎么了?”

    祝夏往前凑了点,认真地研究傅泽明的表情,他的眼睛很亮,瞳仁也黑,这样的眼睛适合拍特写,因为看人时很容易显得专注。

    傅泽明被看得不自在,他皱起眉要退开点,祝夏自己先退回去了,他说:“我看你这阵子心情不好,想是不是那天去拿剧本有什么事。”

    傅泽明一时没说话,那天去拿剧本有什么事?女人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你现在有喜欢的人吗?”这一年多积压的烦躁被这个问题掀起,他没有对文嘉仪说实话,因为承认就代表选择,他并不想做这种选择。

    傅泽明说:“快进组了吧,我有压力。”

    祝夏想想也是,毕竟是文嘉仪的电影,有压力才正常,不过进组之后他就不能像现在这样找傅泽明玩了,他有点丧气地说:“你们晚点开工就好了。”

    傅泽明比较希望早点开工。

    元元回到家后,迅速摸出手机在四人小群里发了一堆照片。

    ?:舞台上祝夏拉小姑娘手.jpg

    ?:祝夏和演员们一起谢幕.jpg

    ?:祝夏和m.ZzwtwX.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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