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达43c,就算在摄影棚里放冰也起不到多少降温效果。方戎看天气实在太热,赶快让全组人都喝一瓶藿香正气水,吃完午饭后也让大家先休息,熬过最热的时候再拍戏。 祝夏吃完午饭就开始打牌,现在被赶下牌桌无事可做,就跟后勤要了几个水蜜桃,先送两个给卢云波,再带着剩下的去找傅泽明。 玻璃窗“笃笃”响了两声,是有人在敲玻璃,元元打开车门,就看见一个满脸贴着白色小纸条的人迅速爬上车,上车后舒爽地长叹:“好凉快!”爬上车的人当然是祝夏。 元元被祝夏这怪样子吓了一条,伸手要去拉他脸上的纸条,问:“你脸怎么了?” 祝夏将一个水蜜桃塞进她手里,免得她碰自己的脸,回答:“跟他们玩‘大演员’输了,输一次贴一根纸条,别给我碰掉了,掉一根要再贴两根。”说完绕过元元坐到傅泽明身边,递出最后两个水蜜桃。 傅泽明接过水蜜桃,目光无法从祝夏脸上移开,这张脸现在分外抢眼,脸上的小纸条贴地密密麻麻,连眼皮上都颤巍巍粘着一条,像个拖把成了精。 元元这几天和祝夏也混得挺熟,她关上保姆车的门,看着祝夏的脸笑出声,问:“脸都看不见了,你这要贴多久?” 祝夏把一根快掉的纸条往脸上按了按,没精打采地回答:“要贴到吃晚饭。” 傅泽明皱眉说:“贴着不舒服吧。” 当然不舒服,尤其是这种酷暑天气,刚刚在车外面,祝夏光凭汗水就能粘住满脸的纸条。但也没有办法,他臭着脸道:“愿赌服输啊,要不是脸上贴不下,他们不要我玩了,我再玩几把就能赢回来,把这些纸条全摘了。” 元元剥掉水蜜桃的皮,吮了一口香甜的桃汁,在旁边说风凉话:“你吹,吹牛又不上税。” “你怎么这么烦,把桃子还我!”祝夏恼羞成怒。 “还你?桃子是后勤部买的。” “是我洗的。” “我没让你洗啊,你自己巴巴往这送。” “我又不是想洗给你吃。” …… 这种幼稚的吵架在傅泽明耳边持续了好一阵,傅泽明看着祝夏满脸的纸条飘来飘去,再次强迫症发作,很想把纸条全部扯下来。 摄影棚里,摄影师、韩国欧尼、录音师、场务还坐在一个冰桶边打牌,每个人脸上都贴了几张纸条,看起来是互有输赢。 摄影师目光一飘,瞥到祝夏顶着醒目的脸走过来,傅泽明不紧不慢跟在他身后,悠游如闲庭信步。韩国欧尼第二个看见他们,她对祝夏这个叛变的小弟毫不留情,马上用一口生硬的中文驱赶他:“不带你玩,你过来干嘛!” 祝夏的脸被贴地严严实实看不到表情,但走路的姿势雄赳赳气昂昂,他指了指身后的人,说:“我还不想和你玩呢,我是带傅泽明过来。” 牌桌上诡异地一静,摄影师几人面面相觑,他们倒不是不敢贴傅泽明,管你平时再红,上了牌桌大家只认牌技,只是傅泽明和这种游戏的违和感太强了,大家平时也不找他玩。 按理说,长成傅泽明这样,应该很讨女孩子欢心,但《请神》剧组里的女孩子们,只会远远欣赏这位大帅哥的美貌,在背后叽叽喳喳地讨论他的帅气,当面从不主动接近他。傅泽明并不走冰山美男的路线,待人也客气有礼,可礼仪周全到一定程度,就是一个距离感的信号——没兴趣进一步接触。 还是摄影师见惯风浪,笑着说:“好,都是玩嘛,傅老师不介意被贴吧?”傅泽明年纪虽然轻,但入行非常早,影视圈是按资历排辈分,剧组里不少人都或认真或玩笑地叫傅泽明傅老师。 傅泽明说:“不介意,您客气了,叫我小傅或者直接叫名字就行。” 韩国欧尼主动给傅泽明让了位子,去扛了自己的摄像机过来录像,她的职位是跟组纪录片导演,平时的工作就是纪录这部电影的拍摄过程、台前幕后的花絮,傅泽明和大家一起玩牌挺值得拍,就算以后不剪进记录片,放出来当个物料也不错。 傅泽明谢过韩国女导演,在椅子前坐下,祝夏站在他身后,场务开始洗牌发牌。 打第一把前摄影师讲了下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