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新肉上,容铮闷哼了一声,疼得脸色都狰狞起来。他扣住意秾的下巴,眯着眼睛道:“你想杀了我,再做一回寡妇?”他低头咬噬着她的耳垂,将她的手贴在自己胸前的伤疤上,“我就不应该将他们关到尚刑司,直接下到死牢,看你还怎么去看她们,怎么跟我闹!” 意秾被强壮有力的男性身体紧箍着,一动都不能动,她别过脸道:“我是季恒明媒正娶的妻子,虽然未行三拜之礼,却也是季家妇了。我去看看她们,理所应当。” 容铮似笑非笑的道:“妻子?那容铎呢?你与他和亲,可是写在了两国的文书上的。” 意秾脸色煞白,眼泪倏地就流了下来。容铮沉着脸,他知道她心底最介怀他的是什么,容铎死在她面前,她始终都忘不掉。见她浑身抖得厉害,容铮心底的酸涩与怒意“腾”地就涌了上来,他凑过去狠狠的吻住她颤抖的唇,用力的吮吸研磨,无所不用其极,几乎要将她吸入自己的肚腹之中。 无尽的酸涩之后便成了浓烈的*,他只想狠狠的要她。 他将她放在浴池边上,将她两条腿架起,什么也不肯听她说,正要抵上去,却见意秾嘴唇都有些发白了。他脑中顿时嗡地一声,想起大夫嘱咐过的话,立刻将她抱起来,给她换上寝衣,抱回了内殿。 意秾缩在锦被里,紧闭着双眼,容铮在一旁唤了声:“意秾……” 意秾翕动着嘴唇,只平静的说了两个字:“你走。” 容铮紧抿着唇,心里抽痛,他让她怨憎、痛恨,他成了她连看一眼也不愿意的人。 ☆、87|别离宴 还有几天就要过年,宫里四处都高高挑着大红色的羊角宫灯,光芒自灯笼间一点一点的漾出来,一眼望去,红得耀眼。 因如今宫里主子并不多,故而要在年前放一批宫女出去,也没预备着再选新人添补,谢通如今兼任着宫内的总管,这些事情自然要经他的手。每一个宫女在筛选进宫时都要经过严格的审查,并且记档,这一批放出去的宫女并不单单是二十五岁以上的,年纪上宽松了许多,只要到了二十二岁就可以,所以放出去的人比较多,要比照着旧档再依照放出去的人建新档。 大梁采选宫女多是来自民间,但也有一部分是富户官家之女,有的宫女家里可能都没人了,但也有父母在宫外盼着女儿的,所以这一消息既出,便有不少人家赶着马车在宫外头等着。 这些宫女在宫里做着伺候人的活计,若遇着了脾气不好的主子,还可能动辄要遭打骂,除了能得皇帝青眼的,大家也没谁将这些宫女们当一回子事儿,连一些势大的太监也可以对她们上下其手。 但对等在外面的那些父母来说,在宫里活的如蝼蚁一般的宫女,在他们眼里仍是千金之宝。 谢通拿着那个记档的名册,洋洋近百页,每个人的名字都写在上面,很多人在进了宫再分配到哪处宫殿之后,都由主子改了名儿,所在这册子上,都在原名之后又添上了后改的名字,有的还改了好几次。 上面有些名字已经用朱笔勾去了,那是已经死了的。每一个名字都是一条生命,谢通也不能不重视,他看到册子最后一页时,目光动了一动。 已近傍晚,如今白日短,宫里的灯也点的早,文华门外左右各有两个小太监正拿着大铜勺往两侧对称而悬的数十座青铜乌盘灯亭里添灯油。 其中一个小太监眼睛尖,猫腰抬头的缝隙里一眼瞄到了站在阴影里的人,立时吓得手一哆嗦,大铜勺险些没拿住,忙拽了拽旁边的小太监,“扑通!”一声就跪下了,他只曾远远瞧见过新帝一眼,这会儿猛然遇见,舌头都伸不直了,哆哆嗦嗦的道:“奴……奴婢,奴婢……” 另一个被他一拽,也立时就跪下了,悄悄觑着圣上,似乎不大高兴的样子,脸沉得都能滴出水来了,两人磕磕巴巴的请了安,容铮的目光却掠过文华门,望向了不远处的湖面。 谢通在后面悄悄摆了摆手,这两个小太监才急忙退下去了。 容铮提步跨过文华门,谢通也不敢跟进去,就在文华门外守着。 意秾正立在湖边,才下过雪,空中笼着一层濛濛的雾气,她披了一件白色绣银线梅朵的大氅,头发未挽,泼墨一般的散在脑后,整个人如同即将羽化飞升的仙子。 容铮自嘲的笑了笑,胸腔那里似被重锤狠狠敲击过一般,疼痛欲裂。她永远都知道他最喜欢的她的样子,以前她只是不屑,如今为了那些不相干的人,她竟然主动说要见他。 他在隔她有一臂远的时候停住了,似笑非笑的看着她道:“不跟我闹了?这几天不是一直都不肯见我么?” 意秾直隆通的道:“我想求你放过季老夫人跟季恒的幼子。季老夫人也算是看着我长大的,是我的长辈,我不能眼睁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