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又弱,再等几年也无妨。再说阿嫂一直没动静,我答应过的事,不好失信于人。” 忆君生气,挣扎着跳下地,声声逼问,“你在怕什么?怕我身子弱根本生不了孩子,还是怕别的。” 她对自己的身体状况心知肚明,隐隐感觉到可能难以生儿育女。 两个人成天在一起,谈情说爱,爱得深烈时男欢女爱水到渠成,一切都是很平常的事。若不然怎么老见新闻报道小初中生们偷尝禁果,闹得小女孩怀孕堕胎的例子比比皆是。 并不是她逼着尚坤非要做点什么,而是他不能一直这么躲下去。 多半年的时间,他的点滴变化全落在忆君眼中,晓得尚坤心底有严重的心结,很难用正常男人的标准去要求他。 他想要一种柏拉图式的精神恋爱也行,前提必须发自内心的正常状态下。 “平安奴,把你的心事说给我听,好不好?”忆君几乎在乞求。 许是她真挚的情感打动了尚坤,他深不见底的双眸慢慢透出光泽,艰难点一下头,“等回家了我会全盘道出,阿圆……” 他语气中带着言明的艰涩,眉间一抹几乎不可见的朱砂印变成一条线,静静坐在那里却能看出他的挣扎。 “不管你做了什么?不管你杀了何人,只要不是我阿娘和阿兄,我都能想得通。” 忆君做好最坏的打算,其实她都不是很确定是否能正确面对他的过往,总归要试一下。 阴差阳错,她来到他的身边,一点点看着自己沦陷在一个名为尚坤的泥潭中,像是被收在魔瓶中,整个人带灵魂困住在他的情意中。 她都爱得毫无保留,为何他还要躲躲闪闪,将自己藏在更深处不敢见人。 尚坤盯着目光灼灼的阿圆,她似火燃烧,一股脑想吞没他。他却有一丝惧意,不想欺瞒她,却怕她知道真像后,不再拿这种烈烈的目光来看自己,甚至远离他。 “我想知道,你是怎么猜出七公主有险?” “依她的性子,即使醉了,也根本不可能放下身段来找你我,何况是派一个老宫人来传话。你见那家的女郎把贴心的话儿对着一个年老的侍婢讲,她们更喜欢同龄的小侍女们。” “还有呢?”马车不疾不缓行在官道,车内忆君偎着尚坤先问些无关紧要的话。 “那老宫人回去的步调走得飞快,似是有人在她背后追赶。宫人自幼学宫规礼仪,首要一条要求她们行动不得慌乱,何况又不是天大的事,她急着回去又为何?七娘素性宽和,没听说她责罚过办差不力的宫人。” 尚坤说话间,小心翼翼看一眼阿圆,生怕她真的吃味生气。裕安帝和夏皇后一再逼问他,为七公主打报不平。天之娇女再优秀,尚坤无心迎娶。 “你又是为何知道是奶娘在做怪?” 随行七公主出宫的内侍和宫人们全都被处死,有几个甚至牵连到家中,这当中奉命锁拿奶娘家人的军士回来偷禀太子,奶娘一家早在数日前迁出京城,一时找不到他们的下落,另还有几个宫人的家人也不知去向。 这回尚坤没有回答问话,扳过忆君的头用力深吻她,大掌几欲揉碎她的身躯。那样的用力,像是堵回她说过的话,也像是挡住往事开闸泻流。 忆君差点儿被他吻得背过气,脑中闪过一个念头,聆风院从不许年老的婆子踏进院门一步,也不曾听有人提起过尚坤的奶娘。 “奶娘有女儿吗?”忆君在一步步求证自己的猜测。 尚坤没在热气腾腾的汤泉中半天不见出来,水面粼粼,泛起波纹不停息,隐约可见一个赤|条|条的身躯快速游动,最后他露出水面朝天吐出一条水柱,半池青丝漂散。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