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那小美人给蛇咬了便香消玉殒,来放蛇的时候,心里还有那么几分不舍呢,哪想小美人的男人却是个阎罗王:“我说,说,是总督府的王大厨叫我们来的……” 梅大挥挥手,上来两个护院把两人从麻袋里拽了出来,丢到地上,忽闻一股屎尿的臭味儿,安嘉树往前一看,不禁乐了:“大哥这俩人没种,吓的拉了一裤兜子屎。”说着扇了扇鼻子 :“可真臭死人了。” 梅大看向两人:“你们刚说是总督府还是王品荣?爷没听清楚。” 两人虽吓的拉了裤子,神智还是有一些的,听见这话,心里一激灵,江南总督是多大的官啊,那可是封疆大吏,就是万岁爷见了,也得好言好语的,自己两人有几条命,敢攀扯总督府,忙道:“是王品荣,王品荣,指使我们放蛇要谋害安大厨,让安大厨三日后不能去松月楼跟他比试厨艺。” 梅大点点头:“三天后,在松月楼把今儿的话再说一遍,爷就放你们一条生路。” 两人一听,忙磕头:“大爷啊大爷,您这哪儿放我们一条生路啊,是要我二人的命呢,三天后的厨艺比试,整个苏州城可都传遍了,总督大人,府衙大人都在,我二人若如此说,这命哪能保得住。” “只你们把说话说清楚,莫牵扯旁人,事后我自会求逍遥郡王帮你们求情,至多就是多坐几年牢,总好过丢了小命 。” 逍遥郡王?两人互相看了一眼,心里顿时明白过来,王品荣糊弄他们呢,什么安大厨就是个厨子,没什么后台,嫁个男人也是个吃软饭的,死了也就死了,没人追究,而且,碍着总督府的面子,府衙必不敢深究,只要此事做的神不知鬼不觉,就给他们一百两银子。 被金银所动,两人这才一咬牙铤而走险,干出这档子事儿来,却没想正撞到这位手上,如今才知道,什么没后台,安大厨的后台硬着呢,逍遥郡王啊,那是他们这样的泼皮无赖能惹起的吗。 这两边都不好惹,也只能把王品荣卖了,以求一条生路,想明白了,两人忙点头应了。 梅大仍叫人把他们套在麻袋,在自己兄弟耳边仔细嘱咐了一番,安嘉树点点头,带着人从后门出去 ,趁着夜里悄无声息的去了安家在苏州的别院。 梅大叫护院分成三班不分昼夜的在园子四周巡视,这一回真把他吓着了,这是嘉树把人抓了,若是没抓着,或者抓的时候,蛇已经放了进来,后果不堪设想。 这园子虽说不大可也不小,东西两边的花园里草木葱茏,这蛇放进来,一钻进草里头往哪儿找去,若是等安然过得时候,忽然发难,岂能躲的过。 想着不禁出了一身冷汗,进屋,脱鞋,上了床榻把好端端的媳妇儿抱在怀里,梅大这心才算安稳下来。 安然睡得正好,被他忽然紧紧抱住,自然不舒服,迷迷糊糊睁开眼,见是他,咕哝了一句:“大晚上的做什么去?” 梅大略放开她一些:“没什么大事,睡吧。” 安然嗯了一声,找了个舒适的姿势,在他怀里睡了过去。 梅大低头看了她一会儿,小媳妇儿睡得正香,小脸红扑扑的,大概是觉得热了,半截雪白的膀子露在被子外头,微微侧着趴在自己怀里,纤细的脖颈上隐约有自己留下的痕迹,有的已经淡了,有的却极为鲜明…… 把她的手臂拢进被子里,顺着摸了下去,在她小腹上停住,想着这里是不是已经有了自己的骨肉,从没有一刻,让他如此急迫的想拥有一个孩子,把他们夫妻紧紧拴在一起,此生都不分离。 到那时,自己就再也不用怕了,想着不禁叹了口气,低头亲了小媳妇儿的一口,柔声道:“若不想我总戴着面具跟你亲热,就挣点儿气,快些怀上爷的孩子,到时候,你想怎么样,爷都由着你,只要你不离开,怎么都成……” 不说这里梅大如何盼着要孩子,再说王品荣,这会儿正焦急的等着信儿呢,之所以给松月楼下挑战书,一开始就是帮着师兄韩子章,对付这个忽然蹦出来的小丫头。 师兄韩子章赢了郑春阳之后,自己才有机会被师兄举荐给上官义,进而跟着上官义从两广来了江南,成了总督府的家厨。 虽说不如师兄的御厨风光,却也油水充足,且,如今北派的厨子想在江南谋个好差事,就得给他送银子,银子少了都不行,这短短几年,自己就攒了不少存项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