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一直瞒着,还是告诉他实情吧,免得被一些风言风语传到耳边,颠倒黑白,是非不分,坏了性情。” 赵太妃生怕沈今竹和皇上离了心——正经藩王里头有许多年龄和皇帝差不多的小孩子呢,如今他们是互为依仗,谁都不离开谁。至少在还政给皇上之前,太后始终都是皇帝最大的靠山。 赵太妃嗫嚅说道:“都说小孩子天真无邪,是无心之言,可是我觉得这其中必有蹊跷,肯定背后有人指使挑唆了皇上,不知是那家熊孩子被人利用了,当了传声筒。”其实赵太妃也不确定是藩王经常背后议论此事,被熊孩子听见了学舌,还是熊孩子被外人利用,反正她只负责猜测,具体交给太后调查就是了,东厂和锦衣卫又不听她的。 查肯定是要查的,皇权如此诱人,利用孩子口无遮拦离间小皇帝和她的关系,无论背后主使者是谁,反正和藩王脱不了干系,沈今竹眼神像是结了冰,如此看来,孙秀被要挟这件事,背后肯定也有藩王推波助澜。一定要把这个人揪出来! 赵太妃以为沈今竹将自己的话听进去了,便又说道:“太后,你毕竟是皇上的母后,肖家谋反,肖庶人囚禁冷宫一事,就交给你告诉皇上吧,我是个糊涂人,说也说不清楚的。” 瞧瞧,到了关键时候就装糊涂推脱,非要我出面当恶人,她在背后安抚善后做好人,谁要是再说她糊涂,我就请谁吃浆糊!沈今竹冷笑一声,赵太妃也说得没错,作为太后嫡母,这件事她的确无法推脱。 徐贵太妃也找了沈今竹说话,“……藩王那边确实有几个不安分的,你也别着急,那朝那代藩王都是皇室的心腹大患。大明削藩之后,藩王几乎没有多少权力了,被圈在封地里非诏不得出,都是朱家的子孙,谁不想掌控权柄、当皇宫的主人呢?小皇帝年纪小,被人算计利用了,你好好和他说出实情,他会明白的。” 沈今竹幽幽说道:“他会明白,但是未必会真正接受舅家造反灭族、生母夺位份囚禁这个事实。哪怕是真相就摆在面前,他也只会相信他想听见的,他想看见的。皇权之下,亲父子都会离心,何况我和他并非亲母子。” 徐贵太妃说道:“皇帝年幼,还不定性,你好好待他,就像教育大公主一样给予指点,他以后会明白你的苦心。” 沈今竹对未来另有目的,她可不想一直都当太后,她笑了笑,说道:“好吧,我尽量试一试。您也知道,小皇帝和赵太妃比较亲近,他能否真心听我的,就不是我能决定的了。”其实都是敷衍之言,沈今竹不可能把小皇帝当做学生和亲人,毫无保留的教诲他了——以前的教训还不够吗?当年我几乎献出了我的一切,事业、前途、爱情、婚姻,甚至家人,我几次救他,保护他,可是结果呢?皇权之下,我算什么?不过也是一枚棋子罢了,要把棋子放在那,我就必须服从。够了,教会徒弟饿死师傅,我沈今竹不想再当棋子了。 ☆、第234章 俏娇娘变成弥勒佛,大丑角唱响舞弊案 掌灯时候,大公主趴在沈今竹膝盖上撒娇说道:“母后,珍儿今天吃撑了,给揉揉肚子吧。” 沈今竹一边看着奏本,一边给女儿揉着柔软的小肚皮,“今日吃了几块虎眼窝丝糖?那东西吃多了坏牙齿,将来长大了牙齿掉光,吃不了肉,只能整天喝粥。”她自己小时候把糖当饭吃,现在当了娘,吓唬起了女儿是随口拈来。 大公主笑嘻嘻地说道:“我漱了口的,还用牙粉擦了牙。弟弟比我吃的还多,要掉也是他先掉光。” 过了一会厂公怀义前来回话,大公主被揉的正舒服,像只小猫似的哼哼赖在膝盖打瞌睡,沈今竹见女儿睡眼迷离,便对怀义说道:“无妨的,你说吧。” “先提起肖庶人的是裕王家的小郡王,裕王世子妃的幺儿,娇惯的不成样子,世子妃连夜上表谢罪,自称教子无方,搭话的那个是宁王家的孙儿……” 沈今竹说道:“那些人又好说哀家度量浅,为难小孩子了。但此事不能轻易作罢,小孩子背后肯定有人指使,你们东厂暗中再细查,那些奶嬷嬷等小人物也都要详查。仅仅是裕王世子妃上表这还不够,裕王世子就没有表示?太过分了,以后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在皇上面前胡言乱语?叫宗人府安排裕王一家回到藩地,革掉一年的俸禄银米,另补一个离京城近的藩王来参加大祭。” “是。”怀义说道:“孙大人那边已经给了准信点头了,不过那个谋士并没有下达指令,此人尚在京城,差不多每天都换一个客栈住下,很是警惕,目前还没有和背后主使联络。”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