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是他们搞错了,误以为这对夫妻是沈三爷和沈小姐,坐了徐家的马车来八府塘拂柳山庄,怎么办?车夫已经被我们杀死了。” “一群饭桶!连人都没看清,还自以为抓住机会了,我们布置跟踪了这么久,没想到还是功亏一篑!”带头人狠狠说道:“怎么办?这两人都看清了我们的容貌、听得见声音,为今之计,只有灭口了。” 带头人目光一凛,将长剑往孙秀咽喉处刺去,孙秀听到灭口二字,就吓的呆在原地,怀中的余三娘突然狠命将孙秀往湖边一推,自己则往带头人身上撞去! 孙秀骨碌骨碌从湖畔滚进黑暗的湖水,而带头人则收剑往余三娘脖子上反手抹去,鲜血飞溅,锋利的剑刃割断了余三娘的咽喉,余三娘捂着脖子一阵抽搐,突然露出一个诡异的微笑来,双手从脖子上放开,瞳孔放大,香消玉殒了。 而同时带头人命人往湖水里放箭,哗啦啦箭矢如雨点般坠落湖中,箭矢阵过后,带头人忙和众歹人一起走到湖畔处寻人,此时虽到了初秋时节,湖边依旧是遮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还夹杂着一人多高的芦苇,荷叶下面是水草、浮萍和菱角叶,大雨敲打着宽阔的荷叶,发出嘈杂的咚咚声响。即使在白天也很难从里面找到一个大活人,何况是下雨的雨夜? 这个八个恶人在湖边搜了约一盏茶时间,都一无所获,一个年少的人说道:“这该死的天气,若是晴天,一把火点燃,这里芦苇多,一准把那书生逼出来!” 带头恶人说道:“饭桶!大晚上的,你把这里烧了,岂不是把南城兵马司的人都叫过来了吗?” “那些跟踪的人才是饭桶!马车里换了人都不知道,还自以为聪明的觉得是沈家叔侄。”那少年恶人叫道:“主人说过,我爹爹、哥哥、姐姐就是被这沈家叔侄害死的,本以为今日能为他们报仇,没想到——” “有马车过来了!快放讯号,说我们行动失败!”带头人看着河堤小路后方有黄豆大的灯光,而且还越来越大,“快走,免得被人发现了。” 八恶人从柳树后面牵出马匹来,在上空连放了三次禄色的焰火,便纷纷上马飞奔逃走了。 马蹄声远去,浑身湿漉漉的孙秀从荷叶丛中钻出来,他左肩上赫然有一根箭矢穿肩而过!他顾不得疼痛了,跑到马车旁边将余三娘抱起,对着越来越近的灯光悲戚的嘶吼道:“救命啦!快来救我娘子和孩儿啊!” 且说徐枫出了烟雨楼,和车夫打了招呼,叫他将这对夫妻送到遗贵井去,今晚他们这一行人并不回遥远的城北三姐夫朱希林宅邸,更不会玩到三更半夜的回瞻园惹得魏国公夫人唠叨,此处离魏国公府在秦淮河附近的别院东园很近,今晚他们本打算就近宿在东园,不急用马车。 这也是魏国公府的富贵之处了,除了占有整整一条徐府街的瞻园、莫愁湖消暑的观棋楼别院,徐家在金陵城内城外繁华或者风景独好之地,拥有足足十几个别院!说句僭越的话,就连皇上在金陵都没有这么多行宫呢。有一些别院是御赐的、有一些是徐家慢慢置办扩建的,个个都是尽完美奢华之能事,江南第一富贵之家是实至名归。 徐碧若隔着屏风听见隔壁的孕妇没有马车回家,外头又秋风秋雨愁煞人,她是当了半年母亲的,对孕妇还有婴儿都有种悲悯疼爱之心,便叫徐枫出去帮忙,把自家马车借给这对夫妇先使着。 恰好徐枫听沈今竹说将来打算招赘的话,不知怎么的有些失魂落魄,那种莫名的失落感甚至强势的灭掉了味觉,刚才在还舌尖跳舞的美味转瞬间味同嚼蜡似的,他恰好也很想出去透透气,于是就听从姐姐的指示,出了屏风叫出那对夫妇,将马车借给了他们。 马车消失在万家灯火的街市,一股熟悉的怪味从远处飘来,徐枫借了店小二黑色油布伞,闻香而去,终于在街角处找到了炸臭豆腐的小摊,他买了半斤臭豆腐包在油纸包里,转身往烟雨楼走去,行了几步,又看见卖蟹壳黄烧饼的火炉还亮着,便又买了四个烧饼,摊主用一张脸盆大的荷叶包上了,缠上绳子方便他拎着回去,还叮嘱说道:“快点走,趁热才好吃呢。” 快到烟雨楼时,徐枫才意识到,他买的这两样东西都是沈今竹最爱吃的,可如今她应该啃猪蹄就饱了,对这两样不感兴趣了吧?女孩子的心意善变,喜好也如翻书似的,说变就变,就像——就像她居然会想到要招赘夫婿一样。 徐枫走到大堂屏风后,却发现这里空无一人,店小二追过来解释道:“方才您送那对夫妻出门时,恰好三楼下来一位客人到楼下接他等的人,小爷的朋友听了他的声音,便出去相认,那位客人早就包下了整个三楼,小爷的朋友和客人迎接的人也都认识,于是他们一起上了三楼吃饭赏景听戏去了,要小的守在这里等您回来,直接往三楼请。” 此刻徐枫不想让人见他这副无精打采的样子,便将臭豆腐和蟹壳黄烧饼都推给了店小二,说道:“切好装盘端上去。你和他们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