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士的一大半,混进去了没的好。 福建路、江南路、两浙路等地官员也十二分不满,他们才是损失最大的人,难道他们这些人数百年来好好治学,还治错了么? 张叔夜也被吵得头昏脑涨,只能前来寻找皇帝定夺,这样争下去实在不是个事。 赵士程听完过程,也明白也其中关窍,不由得轻叹一声。 这种考区的划分,直接关系到一地将来十年甚至百年的民生利益,是哪边都不可能轻易放弃的。 唯一皆大欢喜的法子,就是增加录取人数,从而让他们获得更多利益,但这样一来,大宋过不了多少年,冗官的局面又会卷土重来。 他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指尖在桌上轻轻敲了敲。 “中区什么的,还是不必了,京畿附近,便归西区,淮南路,归南区,京东路,归北区。”赵士程有些头痛地道,“否则,我每次得出四次考题,太浪费了。” 张叔夜称是。 “老张啊,”赵士程将茶水举到嘴边时,突然道,“你说,将九品官再填一品,打通吏与官的区别,如何?” 张叔夜嘶了一声,脸色白了一白,顿时说不出话来。 皂吏那是什么职位啊,那是贱役,需要人家世代相传,才能维持的职位! 让这些寒窗苦读的士子去当见皂吏,那瞬间就会让天下读书人人人自危,朝廷里反对声也会冲天而起,对官家十分不利。 许久,他小声道:“官家,此事,必要徐徐图之,不可过急啊!” “我自然知晓,”赵士程轻抿了一口茶水,“皂吏虽小,却也是国朝根基,我不会轻易动它。” 这些小吏主管基层税收、民夫、土地,是朝廷与乡村最直接的纽带。 动朝廷百官,若有需要强行推进时,赵士程还能轻易动手,但动天下小吏的蛋糕,那就要三思而后行了。 张叔夜点头称官家英明。 “但是,也并非一点都不能动。”赵士程放下茶碗,轻声道,“如今工坊、经商大行其道,是时候把工、商二税从户部从抽出,单列一部,而这里晋升,便由从小吏抽调而来。” 张叔夜立刻懂了皇帝的意思,但有些迟疑:“这,与礼不合……不过,朝中虽有反对,想来也不会太过。” 增加官职这种事,是所有士子都会举手欢迎,狂喜高呼的大事,大宋百年来,不知增加了多少职位了,官家好不容易才趁着两次大乱削下去不少,怎么会又入坑里呢? 赵士程淡定道:“工、商二业将来必然会大过农税,值得多增几职,至于吏员,便先开上几个通路,让他们有些盼头。” 他的治下,会渐渐生出席卷世界的巨大的变革,自然要早做准备。 “如此,便要改革官职。”张叔夜其实不太愿意多此波折,但这是陛下的旨意,他不会反对,这不是盲从,而是一种根深蒂固的信任。 “这是自然,如此,需要一个契机。”赵士程与他商议了一会新的部门会有哪些权力,过后,张叔夜便告退。 至于考区的事情,他只要透露一下会有新的二部的设立,想来争论就会少许多。 而赵士程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叹息了一声。 老张如今执政数年,虽然平稳,却少了些进取之心,回头把宗泽和王洋调回来好了。 赵士程其实最想调回来的还是陈行舟,这位徒弟是最得他心意的,只是辽东的局面一直都是他在控制,辽东孤悬海外,在金国威胁下,除了他再找不出第二个有足够威望的人物镇住场面。 他可不想把舟儿调回来,结果却为他人做了嫁衣。 再等等吧。 等岳飞、韩世忠等人再磨炼几年,解决了金国外患,再让他归来。 赵士程起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