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的什么癔症,我儿继位本就名正言顺,哪用得着你来搞个来路不正的事!”种氏怒道,“再说了,你如今是皇帝,去私下勾结儿子的臣子,你是当皇帝当傻了,想谋反么?” 赵仲湜本意只是想看儿子乐子,但被老妻这么一骂,不由得生气道:“我是皇帝,我为何谋反??你怎么不问问你生的好儿子?” 种氏更怒了:“我生的,没你的份么?他还是你一手教大的呢!” “一派胡言,我这点微末本事,能教得了他,他是生而知之你又不是不知道,这时候倒来怨我了,那这个皇帝你来当好了!”赵仲湜也生气了。 他们私下里不称臣妾也不称朕,就这么如平常夫妻一样吵了半天,直到累了,才一起去吃了个饭。 讨论完后,他们决定直接找儿子摊牌,他老爹就不管这摊子了,儿子他又能拿自己五十岁的老父亲怎么办? 于是他们又让人去请太子殿下,准备直接摊牌。 …… 赵士程突然被父母叫去吃家宴,便感觉到不对。 而等到坐上桌,便从父母凝重的神情里知道这是一出鸿门宴。 “虎头啊!”种氏毕竟是最懂儿子的母亲,拉着儿子的手就打出了亲情牌,“你倒是给娘说说,这么些年了,你要种树,娘亲依你,你要经商,娘亲也依你,你要你父亲去太原,娘亲也给你出力……” 赵仲湜在一边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如今咱们家也算是到了巅峰,你想要的皇位都摆在眼前了,如今又在顾忌什么呢?” 娘亲都这么说了,赵士程再敷衍就说不过去了,只能实话实说。 要继位其实也没什么问题,大宋的皇帝其实并不是一直在深宫里的,他们有无穷多的办法可以出来,只是不能离都城太远而已。 他还有自己一手建立起来势力,又是在宫外长大,外人想要蒙蔽他并不容易。 问题是,他一旦登基,立刻就要结婚,一个皇帝,后宫连个皇后都没有,无论如何都是说不下去的。 他倒不是不想成亲,只是他生性有极为强烈的领地意识,不愿意一个陌生人闯进自己的生活范围——怎么样,也要培养一下感情才行啊。 只可惜现在他如今政务繁忙,每天累得不行,实在抽不出精力去谈恋爱…… “一派胡言!”没想到儿子不想成亲居然是这个理由,种氏瞬间暴怒,“婚姻大事,本就是父母之命,我当年嫁你父亲时,连他是圆是扁都不知道,怎么就不能过了。再说了,男女情爱于帝王家,本就是剧毒之物,你要立后宫,本就不应独宠。不用说了,就是我平日太宠你了,才让你无法无天,无论如何,你都得给我个交代!” 赵士程无奈,只能反复安抚,表示请母上再给三年时间,他一定解决人生大事。 但母上完全不接受这个时长,双方反复拉锯,最后赵士程只守住了一年这个底线,若超过一年,他不但要听母上的安排,而且还要继承皇位,让父亲去当太上皇。 …… 离开皇宫的赵士程十分头疼,以至于再看惹出这件事情的讲义司众人时,目光都带上了属于捕食者的凶狠。 讲义司众人倒是泰然自若,这个时代的读书人一点都不缺少胆量,吃定了太子殿下不会因为这点小事迁怒于人。 赵士程一边处理政务,一边在闲暇时开小差,想着要怎么找自己那不知道是谁的媳妇。 好在,除了这件烦心事,他的其它计划推进得十分顺利。 大辽那边,因为大宋的钱财和经济渗透,缓解了部分矛盾,终于没有先前那种此起彼伏的起义事件,能勉强合力守住仅剩的江山。在无法联络被围困的天祚皇帝的情况下,于1121年的正月,魏王耶律淳正式登基,号天锡皇帝,年号建福。 不过赵士从在传来的消息里悄悄告诉弟弟,辽国支持不了多久——他到这不过两月,就发现辽国丞相李处温好大喜功,仗着拥立之功贪污军需,还多次暗示他一起驱逐其它人的利益。 赵士从觉得这人不行,会损害他们抗金的大计,就假意同意,然后与和陈行舟一起,设了个局,找到他勾结金国的证据,把他们全家抄了。李处温和他的弟弟、儿子,都已经被赐死,算是魏王上位的第一个祭品。 他还在信里抱怨,他的儿子如今在陈行舟身边狗腿得不行,对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