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料制作,而这原料本身也是一位药,只是没有那种神药那么厉害罢了。 林灵素立刻来了兴趣, 整天都在钻研揣摩, 开始准备需要的东西。 赵士程很满意。 苯酚做出来了后, 就可以做出水杨酸,这是解痛镇热的好药,就是副作用特别大,伤胃,等再做出冰醋酸和酸酐,就能做出阿司匹林,那东西可就厉害了。 嗯,想得有点远,先做好手上的事情吧。 …… 正月很快就过去了十几日,在元宵节时,密州城里办了一次灯会。 这可是盛事,许多家长早早地就给家中小孩许诺,会带他们去看这次灯会。 七里坡的张松放假回家了半月,再过一日,就要回到羊毛镇去管理大窑,自然也是这许诺大军的一员。 他和妻子牵着孩子,漫游在热闹的街市上。 一群孩子打闹着从他们身边跑过,天空亮起了烟花。 酒楼传来食物的香味,喧嚣的人群正挤在一起,猜灯谜,赢彩头。 捏面人的小贩被孩子和大人围绕得密不透风,只有那大大麦草棒上的不同小人,可以证明他的存在。 元宵摊子冒着热气,几根马扎已经坐不下成群的客人,许多人只能蹲在角落,一边用勺子舀着元宵,一赞叹这摊子的味道可真不错。 张松家的小孩伸手指摊位道:“爹爹,那个是煤炉子!” 张松忍不住笑了起来:“对啊,咱们七里坡的铁皮炉子可好卖了,又简单又好用,你都可以轻松烧起来呢。” 小孩骄傲地挺起胸:“是啊,一点都不难,那个火门太容易了。” 张松的妻子微笑中带着惆怅道:“是啊,太不容易了。” 张松揽着妻子:“我已经让人给老家送信了,只要岳丈回了信,咱们就想法儿把那边的人接过来,到时我想办法带他们一起烧窑,去新镇落脚。” “新镇真有那么好么,咱们在七里坡过得挺好,”他的妻子有些迟疑道:“那新镇毕竟是新修,连个城墙都没有,还有匪类刚刚才劫掠过……” “那些盗匪,连新镇的大街都没能上去,就全完了,现在那里可安全了,且我长年在外,对你和孩子也不好,不如搬到一起,听看新镇小,那里修得可快了,将来必定会是大城,这机会难得,可不能错过。”张松正色道,“你就是不相信我,也要相信山水姑娘。” “说得也是,松哥,咱们这也算是因祸得福了吧?” “这么说,倒也没错,可前年大水时,能到密州的有几个人?这真是的咱们的幸运,还得感谢主家才是。” “说的是……” 他们的身影渐渐消失在人群里,而随着天色渐渐暗,越来越多的人家出现在街道上。 因着羊毛的热销,逛灯会的民众们非常多的,远胜往年,有趣的是,宗泽和赵士程都在超然台上欣赏了这次胜景,当时他们都陪着家人,在这著名景观上偶遇,人群之中,一老一小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 山水这些日子越来越忙碌,已经没有办法常常陪在公子身边了,但她尽力保持了每隔一天就向赵士程汇报工作的习惯。 如今,赵士程建立的新镇已经初具雏形,有数百间商铺,数千亩盐田,但最赚钱的,还是脂粉和煤窑,脂膏略过不提,煤窑能赚钱,居然不是靠卖焦炭,而是卖煤饼,这是让众人都没想到的。 与黄泥按比例混合压出来的煤饼,价格便宜还耐烧,烧出来煤渣如今被人发掘出了铺地修墙的作用,只是因为技术含量太低,没有多久,这煤饼就有了盗版,于是赵士程又让人弄了铁皮炉子,既轻便小巧,又可以放在主屋里,让人一边烤火一边做饭。 这个技术含量略高,销量也很好,不过好像也有很多人努力仿制了。 “……因为他们抄得太多了,所以我准备邀请这些密州大户,一起合作,将生意扩大出去,”山水今天依然在认真汇报,“京东东路还有许多州县,没必要挤在一处州城里压价。只是具体怎么分,还要看明天的聚会。” 赵士程熟练地表扬了她一番。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