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的裂缝边尚残留着空间破碎时留下的余波,稍稍靠近,便有一股肉身元婴均被碾碎的错觉。 南娆企图以神识从裂缝中探询赤帝的踪迹,哪知这裂缝连神识都可一并碾碎,再试图划破手腕欲以血脉感应时,身后一股吸力把她整个人往后一扯。 “界壁不同界内虚空,若是被吸入其中,便是死无葬身之地。”应则唯的话语说得总是轻缓得体,抓着她的手却紧得让人不适。 南娆略一沉默,道:“应则唯我问你,尊主们是飞升了吗?” 应则唯道:“自然。” 南娆看着他微垂的双眼,道:“你现在这个位置,说出的谎言越多,在往后的日子里越是苦痛难熬。” 应则唯淡然道:“我修天地正法之道,所思所行,俱是乾坤正理。” “但愿如此。”南娆甩开他的手,转身朝诛魔的人群飞去。 “你去哪儿?” “如你所愿,除魔卫道啊。” 凤唳怒鸣,压下心头强烈的不安,南娆身披凰火,不由分说冲进乌压压我人群中。 “南芳主你——” “给本座让路!” 一些修士来不及闪开,只觉一片火光扑面,陆陆续续有修士被直接撞飞,随后所有人都看见南娆一头随那邪魔落处潜入了深海中。 下一刻,深海中蓦然有血色蔓延,最后整片大海剧烈晃动起来,一道血色漩涡在海心成形。 “不好,快撤!!!” “南娆!快回来!” 这血色漩涡内中气息恐怖异常,隐隐卷动一方空间碎灭,大多修士都闻风而退,尤其是道生天的修士,纷纷后撤,有几位道天上师围在应则唯周身。 “道尊,让佛……邪魔跑了。” “道尊唯有师尊岁寒子,往后门内称我玄宰便可。” 道尊飞升后,玄宰这个称呼终于正式落定。 “他修为惊人,还耗费元气施展断空之术,无法追踪,如何是好?” 而终于坐到这个位置上的人,却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听他们说的是“他”,一步踏出,走入空间裂缝中,走入虚空后,却追的仿佛是别人。 “没事,她只要还在世间活着,我总会把她带回来。” …… 啪一声,卷轴合上的响声传来,南颜猛然从这长长的画卷中苏醒,随后带着一丝薄怒看向收起画卷的嵇炀。 “为什么不让我看下去?” “后面有你不该看的东西。”嵇炀当真将画卷收走了,躲过了南颜想强抢回来的手,道,“你若单单想瞧母亲当年的故事,了解到这里便可以了。” 南颜黑着脸道:“那是我母亲,凭什么你能知道我就不能?” 嵇炀道:“因为我不怕道生天。” 南颜:“我也不怕!” 嵇炀:“可我怕你知道的越多,他越是会下定决心杀了你。” 南颜一阵沉默,嵇炀又道—— “师者从不滥杀无辜,他杀人必定的经过计算的,你若只是一个一无所知的南芳主遗孤,他反而会照拂你,如果你知道得太多,他就会把你当做一个变数来对待。” 南颜道:“就像他对待你一样吗?” 嵇炀略略一顿,微微颔首:“就像他对待我一样。” 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