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没去地狱道报到这一点很奇怪。” “还滞留在北京?”于靖忠问。 “肯定是这样。出事地点在廖家周边范围三十公里之内,看不清楚那个地方的具体情况,但建筑破旧有红顶,光线黑暗,占地空间很大,像是一处废弃仓库。” 周晖用龟甲在纸上划出建筑的大概外观,但只是一个随处可见的平房建筑。 “廖家身份敏感,我会立刻叫人秘密排查周边地区相似的建筑,这个路晓晨的死因应该和跳尸的出现有关系。”于靖忠掉头向外走去,突然看到楚河,就顿了一下:“——哎凤四,要不麻烦你再算一遍?具体方向再精确点,省得排查时动静太大惊动了姓廖那小子。” 楚河“唔”了一声,便走去拿龟甲。 然而周晖却一把按住他的手,对于靖忠翻了脸:“——去去去!叫那帮白吃饭不干活的小子去查!干什么都支使老四?” 于副都愣了,却只见周晖吸了口气,冷冷道:“算生死叫开天眼,你以为随便一算就行了?老四身体虚弱,能别让他算就别让他算,万一惊动姓廖的叫摩诃吃了他就完了。” 楚河对他做了个抱歉的手势。 于靖忠郁闷道:“好好好……”然后对楚河拱了拱手,转身出去了。 · 所幸于副在刑警支队还是有点关系的,死者资料很快就拿到手了。 这个叫路晓晨的年轻人,早年从北京一所著名高校毕业,是廖亮的大学同学。在校期间两人恋爱情形如何不清楚,值得推敲的是,半年前路晓晨在国外念完博士回来,曾经在廖亮开的公司求过职。 路晓晨的专业很偏,专业领域内能求职的其实也就那么几家,在投简历之前他应该不知道其中一家是初恋情人开的——因为过面试之后,他突然就主动撤了简历,应该是出于发现了廖亮的身份,不想再跟前男友有所纠缠的原因。 紧接着事情开始跑偏。 路晓晨求职的其他几家公司,本来都表示出了对这位年轻留美博士的极大兴趣,但突然某天又不约而同的婉拒了他。路晓晨对这个情况倍感迷茫,于是拜托了以前的同学在行业内打听,才知道有可能是廖亮在其中说了话。 ——到此为止都是一个正常的都市狗血故事,如果路晓晨是个姑娘,也许会演变成霸道总裁恋爱轻喜剧才对。 但不幸的是,悲剧往往在一念之间发生,以嫉妒为养分快速抽根发芽,成长得令人措手不及。 “路晓晨有男友。”周晖摘下墨镜,盯着手中的照片若有所思道:“而且是陪他一起从美国回来的,已经在拉斯维加斯注册结婚了。” 廖亮公司楼下的咖啡厅里,周晖坐在角落沙发上,大大咧咧张着两条修长结实的腿,某奢侈品牌衬衣包裹出在野外锻炼得极其精健的上身肌肉线条。 任何人穿着这么一身,配上江诗丹顿手表、铁狮东尼小牛皮鞋和桌上那串奔驰钥匙,都能吸引成片成片爱慕的目光,更别提他还有一张时刻都像好莱坞影星走红毯一般散发着强烈荷尔蒙的帅脸。 楚河用茶水单挡着脸,简直难以承受扑面而来的浓重雄性激素气息:“你不是让于副叫‘白吃饭不干活的’去查这件事吗?” “是你不愿意在我办公室待,非要出来走走的啊。” “那是因为……”楚河倏而住了口,一言不发盯着茶水单。 周晖得意的笑了起来,一边用脚尖摩挲他小腿,一边危险的压低了声音:“办公室关上门还不乐意,小心把你拽公车上去,你就知道害怕了。” 周围无数火辣带醋的目光顿时射向楚河,其中有男有女有老有少,甚至还有个邻座快五十岁的秃顶大叔。如果目光能变成箭的话,楚河现在应该已经千疮百孔了才对,他自己的凤凰眼泪都救不回来。 不过楚总好歹是经过几年商、当过大场面的男人,在这么恶劣的生存条件下还维持了面部表情的平稳,只不动声色收回腿,“——你从哪弄来的照片?” “唔,山人自有妙计。”周晖放下照片,笑道:“好吧——事实证明颜小哥是我们在于副身边的出色内应,我只暗示了下咱俩对这件事很有兴趣想出来跑跑,他就从善如流的把相关资料从于副办公桌上拿来给我了……当然也有可能是希望办公室里人越少越好,别打搅他谈恋爱的原因。” 照片上是路晓晨和另一个男人逛超市买菜,两人年岁相当,相貌般配,忽略性别的话确实是一对佳偶。他的新男友看穿戴显然不如廖亮那种红三代,但人很精神整齐,和路晓晨说话时大笑着,两人目光中都明显能看到融洽和深情。 “这个人叫博超,和路晓晨、廖亮同一所大学同年毕业,只是不同专业。巧合的是路晓晨毕业后是和他一起去美国的,两人一同回国时已经是注册结婚关系了。” 楚河问:“他也死了?” “死了。”周晖淡淡道,“半年之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