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某是怕白兄……” “白玉堂岂是贪生怕死之辈?!” 桃花眼眸中锐光乍现,凛然直视展昭面容,俊容傲世,白衣张狂,飞扬跋扈,傲骨铮铮。 展昭神色微动,眉头宽舒,黑眸中光华点闪,定定望着白玉堂半晌,突然扶额叹气道:“展某是真怕累祸白兄——” “展昭!”白玉堂呼得一下跳起身,俊脸气得通红,“你难道还不明白……” “那归望阁专挑俊美男子下手,白兄容貌惊为天人,堪比嫦娥,胜似妖魅,展某是真怕啊……”展昭幽幽叹了一口气道。 一室死寂。 白玉堂桃花眼暴睁,张口结舌。 罗良闷头,牛大山扭脸,肩头可疑抖动。 半晌,白玉堂才回过味来,脸皮乱抽不止:“展昭!” 展昭抖袍起身,朝白玉堂一抱拳,舒颜一笑:“此次就劳烦白兄助展某一臂之力!” 黑眸清澈,玉颜凝光,淡笑胜酒酣,花飞春色娇。 罗良、牛大山二人再次恍惚。 白玉堂转眼,不自在摸摸鼻子,暗自嘀咕:“你自己才该小心吧……” * 梨花静院融融月,柳絮池塘淡淡风; 春色撩人不得眠,云移花影上栏杆。 春风堂后庭院落之内,凉亭周围,一众魁梧大汉如临大敌,神色紧张,手持钢刀围站一圈,呈严密保护之态。 而凉亭的三人,一人悠然闲坐,一人满地乱走,一人抓耳挠腮。 “什么‘李代桃僵、瞒山过海、深入敌内,直捣黄龙,一网打尽’的破烂计策,臭猫,你这根本就是以身犯险,没事送死!” “是啊,展大人!”一旁的罗良也是一脸不安,抹着冷汗道,“让展大人顶替小儿,这若是、若是有个万一,罗某万死也难辞其咎啊!” 一旁正襟直坐在石桌旁闭目养神的展昭缓缓睁眼,平声回道:“白兄稍安勿躁,展某此计自有道理。” “屁道理!”白玉堂抱剑气呼呼坐在展昭对面,剑眉倒竖,面色阴沉,“你也说那归望阁行事诡异,邪门的紧,万一他们真有什么诡异的法子定人身形,你被擒走又毫无自保之力,岂不是任人鱼肉?!” 展昭抬起黑眸,望了白玉堂一眼,微微一笑:“展某相信白兄武艺超群,轻功绝世,定能将展某救出火坑。” 白玉堂险些被一口郁闷血噎死:“若是五爷也被定住,难动分毫,要如何救你?” “白兄放心。”展昭淡笑,从怀里掏出一个竹筒,倒出两粒黑溜溜的丸子,取出一粒递给白玉堂,自己则服下另一粒,道,“展某曾细细问过受害人的家眷,他们皆言那归望阁一众出现之时,曾闻到一阵浓郁香气,之后便身僵难动,待归望阁的人离去、香气消散约一炷香后,又可行动如常。公孙先生推测那香气应是一种迷香,所以展某带来两粒金校尉的万事大吉丸,服下之后,两个时辰之内百毒不侵,定然无忧。” “小金子的药丸子!”白玉堂双眼一亮,立即填入口中,咕咚一下咽下肚,又突然回过味来,瞅着展昭半晌,鼓起腮帮子,“臭猫你白天怎么不说,害五爷……担心了半天。” “担心了半天”这几个字几乎含在嘴里,模糊不清。 展昭歉然一笑:“这迷香之事乃是公孙先生的推测,展某尚无十分把握,实在是不放心让白兄涉险……” “好了好了,五爷就知道你这猫儿婆妈。”白玉堂不以为然摆了摆手,继续问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