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众人皆是脸色发黑,额头冒黑线,瞪着金虔的目光里明显都带着火光。 “小金子……”白玉堂冷笑阵阵,猛然上前,一把抓住金虔的下巴,另一手抓了一块月饼塞到了金虔嘴里,“你自己何不尝尝这让人刻骨铭心,三生难忘的美味!” 金虔猝不及防,被塞了满嘴,不得不咬了半个下去,这一咬,顿时脸色大变,噗的一口喷出月饼,捧着手中的残骸,圆瞪细眼惊道:“这、这这月饼、月饼……” “小金子,这刻骨铭心的味道如何啊?”白玉堂一脸幸灾乐祸笑道。 “真是刻骨铭心啊!哈哈哈哈哈!”不料金虔突然转惊为喜,举起手中半个月饼,一脸惊喜手舞足蹈呼道,“这月饼里有一文钱啊!那老板果然是个实在人,说十个月饼里就有一个中奖的,哈哈哈,果然让咱吃到了!哈哈哈哈——” 小逸身形一倒,从凳子上栽了下去,颜查散扶额长叹,一枝梅扑倒在桌上,口中喃喃什么“在下不应该犯懒啊,在下应该回临风楼的啊……”云云,四大校尉露出“原来如此”的表情,摇头苦笑,甄长乐已经不知道该用何种表情合适了。 白玉堂一把揪起金虔的领子,将金虔从椅子上拽了起来,咬牙道:“小金子,你不会是为了这一文钱才买的这月饼吧?” “哈哈——五爷说的哪里话,咱自然是因为这家的月饼好吃才买的……哈哈。”金虔频频干笑解释,奈何手里紧紧抓着的那个“中奖”月饼却是露了真实意图。 展昭慢慢起身,冷冷望了金虔一眼,淡然道:“金校尉,去练武场。” “诶?!”金虔细眼圆瞪。 “小金子,今日白五爷就破例好好指导指导你的武功!”白玉堂冷笑阵阵。 “不、不是,那、那个五爷,就不用麻烦您了吧——”金虔垂死挣扎。 可惜,话音未落,就见展昭和白玉堂同时探手,抓起金虔的脖领子,将手脚乱舞的金虔拖了出去。 直到三人身影消失,众人还能听见金虔的哀嚎回音:“展大人、白五爷,念在今天是中秋佳节,大蒜就免了吧,要不少挂几斤,中秋啊,今天可是中秋啊啊啊!!” 甄长乐目瞪口呆,半晌,才回过神来,又望向在座其他几位。 四大校尉对视一眼,开始拍桌大笑;颜查散低头抿茶,肩膀微颤;一枝梅凤眼弯弯,打了一个哈欠;小逸从地上爬起来,一边翻白眼一边嘀咕:“活该!”。 包大人双眼带笑,微微摇头,望向身边智囊师爷,突然奇道:“公孙先生,你的月饼——” 众人闻声皆同时扭头望向开封府的首席师爷,顿时数目圆瞪。 只见公孙先生面前的盘子里,放着一块完完整整未动分毫的月饼。 “在下不喜食月饼。”公孙先生微微一笑,解释道。 甄长乐发誓,那一瞬间,他的确看到这位号称开封第一儒雅师爷眼中划过一道令人折服的精光。 * 鉴于甄长乐伤势不轻,其中的大部分……咳,绝大部分的身体伤痛心灵创伤皆是开封府一众或寄宿开封府一众造成,包大人代表开封府一众向甄长乐表示了歉意,并由公孙先生出面,挽留甄长乐暂住开封府以便疗伤。 入住的第一晚,也就是八月十五那夜,甄长乐就体会到在开封府当职是一件多么不易的差事。 前半夜,整个开封府都能听到某位从六品校尉的告饶呼叫,断断续续的也听不真切,无非就是什么“敬仰滔滔不绝……大蒜……之类的”。 后半夜,那金校尉倒是不嚷嚷了,却换成了“陷空岛锦毛鼠大战开封府御猫”的戏码。 那时,皓月当空,银光流彩,一白一蓝身影在深蓝夜色中交错激斗,剑刃激起耀眼火光,无暇白衣潇洒,清素蓝衣飘逸,当真是美不胜收,令人神驰目眩——只是,兵器交击的声音大了些,踩碎的瓦片多了些,期间还夹杂着内功深厚的吵架内容:“臭猫,你管的也太宽了吧!五爷教小金子武艺,干你何事?!” “展某下属的武功,自有展某指点,不用白兄操心!” 叽里呱啦叽里呱啦—— 一夜的吵吵嚷嚷,让一向好眠的甄长乐整夜未能合眼。 第二日顶着一双深邃黑眼圈的甄长乐看着开封府一众精神奕奕上朝的上朝,巡街的巡街,抓贼的抓贼,竟是丝毫未受任何影响。 甄长乐百思不得其解,便去询问了那位看似最好说话的公孙先生。 那时,公孙先生笑得儒雅温文:“甄公子,不若去问问金校尉。” 询问的结果就是,甄长乐花了整整二十两银子,买来号称开封府人手一份的必备标准配置,绝对可以让人安睡到天明,美梦至天亮的神物——棉布缝制绣花“好梦”字样耳塞一对。 第二晚,甄长乐果然睡得十分安稳,什么声音都没听到,但次日清早起床后,却发现自己价值连城的祖传玉佩不见了踪影。 甄长乐大惊失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