货源紧缺……” “小金、小金!”范镕铧一脸焦急,“嘘、嘘——” “如今咱手里还有一百三十六个订单,就等回开封府……” 丁月华掩口扭头,指了指金虔背后。 一股十分熟悉亲切的寒气顺着金虔的汗毛逆流而上。 金虔一个哆嗦,顿时噤声,手脚僵硬。 “金校尉!”熟悉的嗓音从背后幽幽传来,“你刚刚说什么?” “那、那个……”金虔一寸一卡扭过僵硬的脖子,抽出一个笑脸,“展、展大人,您啥时候来的?属下有失远迎,罪过罪过……” 只见展昭双臂抱剑,蓝衣硬冷,一张俊脸黑的好似锅底一般,瞪着金虔的眸子泛出灼灼火光。 而在展昭身后,是砸着门框,笑得已经快岔气的白玉堂。 “哈哈哈,梦、梦中情郎……从五岁孩童到八旬老汉……还鲜花铺路春意荡漾……剑穗编的香包六十八两……哈哈哈,臭、臭猫,你不去做花魁真是亏了、亏大了……哈哈哈……” 展昭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瞪着金虔的双眼眯了又眯,最后硬邦邦挤出一句:“诸位,展某与金校尉有公事要谈,请诸位行个方便。” “月华先行告退。”丁月华掩着嘴角第一个疾步冲了出去。 “小金,我先走了啊。”范镕铧看了一眼金虔,一脸不放心,又瞅了瞅展昭,最终还是出言告退。 颜查散看了一眼金虔,摇头离开。 白玉堂捂着肚皮,一边笑一边退出,还十分好心帮着关好了大门:“小金子,你就好好听听展大人的教导……咳咳……” 屋里顿时静了下来。 金虔垂首缩胸,只想刨个地洞躲进去。 展昭定定望了金虔片刻,轻叹一口气,走到桌边放下巨阙剑,撩袍落座:“金校尉,坐。” 金虔抖了抖,蹭到桌边,老老实实坐好。 “颜兄可曾跟你说了案情?”清朗声线在金虔耳边响起,刚刚的怒气竟毫无半丝。 金虔一愣,抬眼一看,只见展昭双眸清亮,表情郑重,竟真是一副交待公事的模样,心里一阵疑惑。 嗯?不对劲儿,依咱的经验,此时应该是扎马步三个时辰外加二十斤大蒜,怎么今儿——难道是案情又有新发展,所以这猫儿连罚咱的心情都没了? 想到这,金虔忙打起十二分精神回道:“属下已知晓。” 展昭点点头:“今早已将那二人绑至杭州府衙,想必不出三日就会开堂问审,展某已将案情飞鸽传书回执开封,向大人汇报案情。” “展大人办案果然效率惊人!属下敬佩!”金虔细眼一亮,条件反射开始拍马屁。 “但是,此案仍有疑点尚未查清。”展昭微微皱眉。 啧,果然! 金虔暗暗叹气,追问道:“敢问大人,有何不明之处?” 展昭黑烁眸子移向金虔:“这蒋严二人在五年前臭名昭著江湖,惹江湖正义之士群起围剿,但因这二人为人狡猾,行踪隐秘,加之那严强武艺高强,抓捕十分困难,所以围剿之行最后只得不了了之。三年前,这二人突然失了踪迹,江湖人皆猜测是有高人灭了此二人。谁料时隔三年,这二人重不但出江湖,还在杭州连连作案三起——展某与白玉堂、丁氏双侠商量过,都觉得此二人出现的蹊跷,这案子处处透着诡异。” “这么一说,是挺怪的。”金虔闻言也皱起了眉头。 “而且……”展昭望着金虔的黑眸里闪过一丝忧虑,顿了顿,又道,“展某赶到树林救你之时,听到那严强自言自语,说——说是奉一个公子之命前来擒你,听他的口气,似乎在抓你之前就已知晓你是开封府的从六品校尉金虔……” “展、展大人的意思是……”金虔细眼瞪得好似两颗葡萄,只觉一股似曾相识的战栗恐惧缓缓袭来。 展昭双拳捏紧:“展某猜测,那严强是受人指使为擒你而来。” 金虔顿时倒吸一口凉气。 展昭眉头紧锁,垂下眼睫,一丝懊恼从脸上划过:“可惜那严强十分口风甚紧,展某昨夜已经用尽办法想让他供出幕后之人,可那严强就一口咬定根本不识得你,更无指使之人,是展某——无能……” 俊逸容颜渐渐退下血色,泛出苍白。 金虔没由来心头突然一跳,激得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