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微微眯起桃花眼,将金虔上上下下扫了好几圈,又道:“乍一听,是有几分道理,但五爷我怎么就觉着有点不对劲儿呢?”桃花眼赫然圆瞪,“怎么听了半天,尽是五爷我去探查,小金子你一个堂堂开封府的校尉,难道打算偷懒躲清闲?” “咱?咱自然是要在五爷之前通知这些嫖客一些注意事项,为五爷扫清一切障碍!”金虔握拳。 “哦?” “比如——那个……不得随意触碰花魁身体,不得出言调戏,不得劝酒,不得流口水……总之,咱誓死护五爷周全!”金虔慷慨激昂。 白玉堂嘴角微微上勾,长睫轻颤了两下,无边媚色瞬时向金虔铺天盖地袭来。 “那五爷我今日就要靠小金子多多费心保护了。” “嘶——”金虔倒吸一口凉气,只觉心跳骤然增速每秒一百二,赶忙倒退两步,吸了两口新鲜空气才缓过来,定了定心神,道,“五爷一会儿去见那些公子,还是莫要出声的好……” “嗯?”白玉堂挑眉。 “五爷你的声音——咳,还是男子……” 白玉堂魅惑一笑,桃花眸中流光莹转,霎时间,满堂华彩皆显黯然。 “那些个色迷心窍的家伙,还用得着五爷我出声吗?” 金虔又一次被白玉堂的美色炮弹击中,三魂七魄飞了一半,待回过神来时,白玉堂已经被罗妈妈请下擂台,正听罗妈妈吩咐那些随行丫鬟如何伺候新任花魁。 金虔松了口气,猫着腰噌噌两步窜下擂台,来到正端起水果盘准备离开的阿宝身侧,急声道:“阿宝,速速通知所有龟奴小厮把这个消息散出去,若想知道如何回答才能博得白姑娘的欢心,速速报名,教一句十两白银,包教包会!” 阿宝一脸惊诧,呆呆瞪着金虔,盘子里的水果掉了一大半。 “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金虔跳脚,“收来的银子,五五分成!” “啊、啊啊,是!是!”阿宝转惊为喜,满脸放光,一溜烟就跑了出去。 “啧,真是反应慢半拍。”金虔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模样摇了摇头。 再看看不远处已经由罗妈妈带路开始向大厅第一桌寻欢客走去的白玉堂一行,金虔脸上露出一个三分幸灾、七分乐祸的表情,喃喃道:“天理循环、报应不爽,不是不报,时候未到!你个总是折腾人的小白鼠,这次咱就让你听听天下最肉麻最恶心最倒胃口的男人表白,咱打不过你,难道还恶心不死你?” * 月影隔绣屏,幽梦花初香,花前月下景,风花雪月情。 琼玉阁二层东厢第三间雅间内,酒菜飘香,鲜花娇媚,正是一诉衷肠、表明心意最佳之地。 雅间之内,三名小丫鬟和琼玉阁老鸨罗妈妈站在最外侧,新任花魁白牡丹“白姑娘”娉婷坐在桌边,对面坐着三位衣着华丽的公子。 为首之人,一身锦绣绸衣,满脸酒色油光,挺着肚子,眯着绿豆眼,正是杭州城第一祸害社团“云容社”的牛大少,此时正在竭尽全力向自己的“心仪之人”倾情表白。 “苍天可老,海水可干,明月可鉴,至死不渝。”牛朝生飞出一个媚眼,摇着折扇故作风流问道,“牛某以为,此便是‘情’之一字的真谛,白姑娘以为如何?” 恶…… 五爷我乃堂堂七尺大丈夫,能屈能伸,为了案子,为了擒贼,五爷我忍! 白玉堂咬紧牙关,只觉自己连隔夜饭都要呕出来了,运足十成十的功力才强行压下反呕酸水。 在他人看来,似是这“白姑娘”对牛大少的答案甚不满意,所以垂首不语,毫无表情。 只有距离“白姑娘”不过两尺的罗妈妈看得分外清楚,白玉堂头顶的蹦出青筋都能炒一盘爆炒牛筋了。 牛大少一见“白姑娘”毫无反应,顿时急了,忙道:“白姑娘不喜欢这句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