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已经将这张药方仔细验过,除了书写药方的纸张有些特殊之外,根本无任何与安乐侯相关之处。” “这纸张有何特殊之处?” “大人请看,”公孙将药方展开举至灯火前,映照灯火道,“这纸张之上隐约能见五个‘萬’字。” “萬字?”包大人眯眼细细看去,只见那药方纸张在火光映照之下,隐隐浮现五个“萬”字,字体皆是不同,五字相间,呈圆环之状。 包大人不由皱眉,目光移向公孙先生:“先生可曾见过此种记号?” 公孙先生摇头道:“学生也未曾见过此种标记,不过……”顿了顿,又道,“这种印有浮印的纸张价格通常都极为昂贵,而这纸上所印浮印又非普通花样,此种张纸的价格定然不菲。依学生判断,能用此纸书写之人,定是非富即贵。” 包大人剑眉紧蹙:“那依先生之见,此药方可作为定安乐侯罪行的物证?” 公孙先生沉吟半晌,才道:“学生觉得不妥,即便书写药方纸张非比寻常,但与那安乐侯府并无任何干系,就算在大堂上呈出此方,也无法立证,若是安乐侯再趁机反咬一口,恐怕反会使大人落下栽诬皇亲之嫌。” 包大人皱眉不语半晌,才缓缓点头。 “本府也知此理,但不知为何,本府一见到此张药方,就总觉心绪不宁。” “此方之上所载之药,为祸害之物,大人有此担心也乃常情。”公孙先生一旁宽慰道。 包大人点点头,又道:“那依先生之见,这明日升堂,该如何审理此案?” 公孙先生捻须道:“恐怕只有以人证定案。” 包大人皱眉半晌,才微微点头道:“也只有如此——但本府担心,那安乐侯为人狡诈,仅凭人证,恐怕难以令其服罪,若是安乐侯矢口否认,再加庞太师一旁撑腰,到时若想定庞昱的罪行,怕是难上加难。” “那依大人之见,该如何?” 包大人微一皱眉,突然双目一凛,站起身高声道:“无论如何,明日一审,本府定要为陈州百姓讨一个公道。” 此言一出,室内众人皆是一脸敬意,豪情满胸,不由频频颔首。 王朝、马汉在一旁想了想道:“大人,既然大人决定以人证定安乐侯罪名,那人证安危定是重中之重,属下二人愿请命去保护几名人证。” “这倒不必。”包大人摆手道,“本府已说过,仅凭人证,恐难以将安乐侯入罪,那庞昱想必也知此点,所以迟迟未有所行动。” 公孙先生听言却是摇头叹气道:“大人,那安乐侯聪明过人,自然知道此理,只是,恐怕他也早已猜到,大人就算拼得头顶乌纱不要,也要将他入罪。所以,此时真正危险的,并非那些人证,而是大人。”顿了顿,扫了一眼四大校尉的惊愕之色、包大人的了然之色及展昭的一脸凝重之色,公孙先生又缓下脸色道,“只是安乐侯能想到的,展护卫自然也能想到,否则,展护卫也不会多命一名侍卫在此待命,只是……” 话刚说到一半,公孙先生却停下声音,将目光移向书房大门。 众人也不约而同将目光齐齐射向书房门口。 只见一名瘦小差役斜斜靠在书房门口门框之上,口齿半开,阵阵细微呼声从口中传出,一颗脑袋正随着呼吸点在门柱之上,敲得门框咚咚作响。 书房内众人皆是暗暗叹气。 包大人微微摇头,缓声道:“金捕快年纪尚幼,不便护卫,还是让他早些歇息去吧。张龙——” 张龙几步走到金虔身侧,抬手拍了拍金虔肩膀道:“金捕快、金捕快?金虔!” 呼喊半天,门口之人总算缓缓睁开双眼,眨了两下眼皮,待看清眼前之人后,马上面带喜色呼道:“包大人收工了?” “收工?”张龙不由声音一滞。 “咳咳,属下是问包大人可是打算歇息了?”金虔赶忙改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