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供,到时白纸黑字,那个猪头知府不承认也不行了——hohoho……” 说到此处,金虔越发觉得自己具有先见之明,不由得意起来,端碗高笑,满嘴的大米饭粒喷向桌面。 可还没笑两声,门外突然闯进一名衙役,高声道:“秦香莲母子、金虔,包大人即刻升堂,快随我上堂。” “咳咳咳……” 金虔一下被米饭噎到,巨咳许久,才抬头问道:“这位官爷,你刚才说什么?” “包大人要升堂了,你们赶紧跟我来。” 秦香莲一听,面色带喜,赶忙领一对子女起身,快步向门口走去。 金虔一见,愤愤离开饭桌,心里好大不情愿:这开封府,果真名不虚传,办事效率就是高,这么快就要升堂问案——只是,多少也该让我吃饱喝足了,才有力气背水一战吧! “金虔,还不快走?”前面的衙役见金虔行走缓慢,不禁回头催促道。 “好好,来了。” 金虔绽出一个干笑,磨蹭着跟了上去。 出了膳堂,穿过仪门东耳门,金虔几人就来到了开封府大堂。 此时堂鼓作响,堂威阵阵,三班衙役两厢站立,长喊“威武——”,快刀铺头,手持杀威棒,威风凛凛。在大堂口摆着鞭、牌、锁、夹棍,旁边高悬“肃静”、“回避”牌两面;大堂正面,高悬一块牌匾,上刻“明镜高悬”四个大字。包拯往当中一坐,威严罩身,难以正视,手握堂木一拍,高喝道:“带秦香莲母子,金虔!” 堂下衙役立刻向下传开:“带秦香莲母子,金虔——” 金虔等人正好在大堂门外,一听传令,心道:得,这是叫咱呢,赶紧吧! 于是几人匆匆走进大堂,面向包大人,扑通跪下。 “民妇秦香莲,叩见包大人。” “草民金虔,叩见大人。” 这一跪,金虔心里又暗暗叫苦:这开封府,果然和那普通州府不是一个档次,看这满地的青石正方大砖,质量上乘,跪下去可比那个知府大堂的地板疼多了。 包大人缓声问道:“秦香莲,堂上所坐之人你可认识?” 金虔这才发现,除了自己这帮人,大堂正中,还有一人,正稳稳坐在铺锦雕花靠背椅上,不禁心里思量几番:这开封府大堂上,除了老包这个大boos之外,就只有工作需要的公孙先生能坐着办公,除此之外,就连四品的御前护卫展昭都得靠边站,这个人,在开封府大堂上还能混个座位,身份必定非比寻常。 想到这,金虔赶忙偷眼观看。 只见此人,身穿亮红色锦绣官袍,上绣对称盘旋飞翔雕纹团花,头戴通天冠,尽数北珠卷结于上,前有金石镶玉为饰,腰系金玉带,脚蹬一双红衬黑革履。这身行头,少说也值穷人家半辈子的生活费。再望脸上看,金虔顿时一惊—— 见此人,剑眉斜飞,明眸皓齿,面似满月,耳若元宝,满面的风流倜傥,全身的珠光宝气,只是眉宇间,充斥着轻浮不屑,傲气层层,正是:活脱脱一个奶油小生。 金虔不禁将目光移向站在包大人公案下的展昭身上,心里暗暗点头:还是咱家的猫儿顺眼。 就听秦香莲一旁愤然道:“香莲当然认识此人,此人就是香莲的丈夫——陈世美!” 要不是此时在大堂之上,金虔险些一拍大腿道:“果然就是那个蓝颜祸水!” 陈世美一听,立即高声大喝:“大胆,谁是你丈夫?分明是一刁妇!” 秦香莲顿时气结:“陈世美,你……” 秦香莲的那一对儿女一听,更是激动,双双扑到陈世美脚边,哭喊道:“爹爹、爹爹,你为什么不认我们了?” 陈世美一见此景,更是怒从心来,突然窜起身,伸手将两个孩童拎起,甩到一旁,叫道:“大胆,本宫怎会有你等孽种?!” 两个孩童被摔的不轻,一时无法起身,爬在地上低低哭泣不止,秦香莲护住子女,面色悲愤。 金虔差点一个猛子跳起来,赏这个猪头一个耳刮子,但转念一想,这个陈世美大小也算个驸马,自己还是不要太冲动——俗话说:得饶人处且饶人哪……何况此处高人如云,自己这个小角色还是安守本分比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