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黏答答的,她没什么心情继续聚会。 回到座位,徐莐悠不好意思说要先行离席,指尖在桌面上敲击,一脸心不在焉。 顾南均看了她一眼,忽然站起身和大家说吃的差不多了,他明天还要赶最早一班火车回家乡过年。 顾南均这么一说也没人留他,他拿起掛在椅上的外套,对着向阳和徐莐悠说:「我们回去吧。」 走出热炒店时天色已暗,入夜温度骤降,湿冷的空气窜入鼻息,顾南均哈出了口气,双手插入裤兜里,他酒量一直都很好,整晚喝了十几杯烧酒也只是酣红了脸颊,意识清楚的很,稍早之前和徐莐悠夸下海口说自己千杯不醉,还好没有丢面子。 他们几个都喝了点酒,没办法骑车回去,向阳和顾南均决定搭公车上山,明天一早再下来牵车。 周围的商业大楼灯一盏一盏的暗下,街道上的人车依旧川流不息,他们并肩走至公车站牌,坐在长椅上等候通往t大的公车。 徐莐悠刚才要离开前又去柜台买了罐啤酒,趁着等车的时间扳开瓶盖大口喝着。 冰凉的液体淌过喉间,往下流至胃里却起了一股灼热感,她微蹙起眉,感觉脑袋开始有些昏沉。 「徐莐悠,刚刚还喝不够啊?」顾南均挑眉,手肘推了下徐莐悠。 「喂!」徐莐悠被这么一推呛了一口,低头咳了几声,她没好气的瞪了顾南均一眼,仰头继续喝着。 「看你这样子是在生气吗?」向阳看着徐莐悠露出浅浅笑容。他瞭解她,心情不好就是这个模样,自顾自地喝着闷酒,愁眉苦脸,不太说话。 「是啊。」徐莐悠已经喝光整罐啤酒,她咬了咬牙,把铝箔铁罐想像成陈朝芸,使劲捏扁,「想到陈朝芸就一肚子气,她刚刚分明是故意的。」 「这年头真的什么样的人都有,我看之前吉他弦被剪断的那件事也和她脱不了关係。」顾南均将双手交扣至头脑后方,悠哉地倚着看板,为徐莐悠忿忿不平,「她就是看不惯向阳身边有其他异性,整天搞一些小手段,真是个可笑的女人。」 「你们没证据也别把矛头都指向她。」向阳脸上多了几分严肃。 「我这是合理怀疑。」徐莐悠皱眉,「我是不想继续追究,要是真的查起来的话,她绝对是头号嫌疑人。」 「我想她也不是这么糟糕的女生,别到处乱说话搞坏人家的名声。」向阳说。 徐莐悠微微侧首,对向阳投以不解的目光。 「向阳,我不知道为什么你总是要帮陈朝芸说话。」 她想起了舞会那天,向阳挽着陈朝芸的腰际跳着交际舞的样子。 为什么他总是不懂得拒绝别人对他释出的爱意。 为什么每当她说起陈朝芸的不是时,他总是皱着眉要她别说人间话。 她就是这样的个性,敢爱敢恨,一点也不怕得罪人,她既然讨厌陈朝芸,就绝对不会给她好脸色看。 徐莐悠认真的神情一下让向阳错愕无比,他愣了几秒,眼神求救似的朝顾南均飘去,顾南均只是耸了耸肩,一脸莫可奈何的模样。 「你别误会我,我不是在帮她说话。」向阳急忙解释,「我只是觉得别私底下说人家的不是。」 「你喜欢她吗?」徐莐悠凝视着向阳,非要问出个答案 「当然不喜欢。」向阳摇头,想也没想的回答。 「是吗?」 徐莐悠像是松下一口气,微微舒展眉头,没再继续追问。 她有些疲劳的垂首,感觉体内的酒精逐渐发酵,脑袋变得很沉,眼皮也重的就快睁不开。 她微瞇起眼,再抬起头时,就见向阳俊秀的脸庞定定地望着远方,他的眉毛很浓密,眼睛澄澈而明亮,唇角不笑时也总是往上翘起,真是个好看的男人......徐莐悠不知道哪来的勇气,伸手贴住他的侧脸,一股酥酥麻麻的电流在触碰的瞬间窜过心头。 向阳似乎吓了一跳,他瞠圆了眼,动也不敢动。 徐莐悠扬起淡淡的笑,也许是酒精让她起了一股衝动,那瞬间她忽然什么都不在乎了──「那你喜欢我吗?」 她终于开口,道出那个她藏在心里多年、却迟迟不敢向他要一个答案的疑问句。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