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正说话,就见周海掀开门帘,缩着头搓着手进来,还不及他们问,人家周海就道,“正找你们呢,主子后儿生辰,要准备的宴席我都准备好了!府里面能开个十桌,防着主子招待女眷。另外,包了两个挨着的酒楼,男客在外面招待,倒不费事。你们看看。还有什么遗漏的没有?”说着递了个账本过去。 这还真是及时雨啊! 百一和萧二对视一眼,怎么把他给忘了?这可是真正的郑家人。 也多亏了周海的媳妇心里是个有成算的。把主子们的生日早早就打听清楚了。不光三房,其他各房,包括族里要紧的长辈的生辰,都打听了个清楚明白。跟在主子身边,总得当用才成啊。周海听了几耳朵,可不就记下了吗? 萧二接过账本,随手翻看了一下,似乎是漫不经心的道,“包酒楼的时候,跟人家说清楚了没有?” “这个当然不能马虎,生辰宴不比其他,多大年纪,什么身份都是有规格的?哪里是我能乱来的!自然交代清楚了。”周海觉得自己办事还算沉稳,怎么可能犯这种低级错误。 萧二看了百一一眼,两人都松了一口气。这边城,在帅府以外的地方,有点什么事,瞒不过有心人的眼睛。周海算得上帅府里面和外面接触最多的人,不知多少眼睛盯着呢?不用说了,边城稍有些地位的人家,怕是早就知道了。 百一笑道,“你们商量吧。我的事也办完了。”她福了福身,转身出去了。 萧二看了账本,“老兄办的好!没什么遗漏的。” 周海这才放了心,“人都有打盹的时候,就怕办差了,惹人笑话。” 两人说了会闲话,才各自回去歇了。 第二天一大早,郑青鸾正吃早饭。萧二就匆匆忙忙的赶过来,原来是萧云峰的贺礼送来了。亲自送贺礼的是萧十,他给郑青鸾见了礼,才道,“紧赶慢赶,还好赶上了。” “心意到了就好。”郑青鸾让萧十起身,看座,上茶,又问,“你主子在琼州还好?” “还好!”萧十沉吟道,“不过和边城比起来,那真是冰火两重天。我来的时候,晌午热的人恨不能光膀子。哪里想得到,边城这般冷,鼻毛都冻住了。”说的屋里的众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那边是又湿又热,也不算多舒服。”郑青鸾笑道,“恐怕热狠了心里也想着恨不能把自个放到冰窖里。如今真到了冰窖了,怕是又想念南边火炉的滋味了。” “还真让主子给说着了。”萧十是个能说会道的脾气,“如今竟只觉得京城的气候才是最舒服的!四季分明,该热的时候热,该冷的时候冷。哪里像现在这样,南北隔得老远,都不舒服自在。” 这话是说天气气候,何尝又不是在说人呢? “水师现在组建的怎么样了?”郑青鸾转入正题,少不得关注南边的进展。 “战舰已经基本改造完成,兵丁主要是从渔民中招募的,都是熟识水性的青壮年,初期训练已经见了成效,本来计划,我出发的那几天要上船出航试试水的。可不巧的很,恰巧起了风灾。”萧十的语气有些担忧。 风灾?郑青鸾一琢磨,就明白应该说的风灾应该就是台风。如今正是九月末,秋季也是台风多发的季节。“受灾严重吗?” “城里的屋舍损毁了六成以上,二三十年的树有的拦腰折断,有的干脆拔地而起。死伤多少人?我来的时候,还没统计出来。不过估计不在少数,当时的海浪有三四丈高。幸好主子把精通当地气象的老人家供奉在府里,咱们战船选得停泊港也不错,没有大的损失,真是不幸中的万幸。主子这些天肯定正忙着救灾事宜。琼州府的大小官员当时正在海边的观海阁饮宴,一个浪头打过来,全淹了,估计都卷到海里去了,有没有幸存者,还不一定。城里就只有主子能主事了。”一副明明幸灾乐祸,却偏偏做出唏嘘惋惜的表情来,甚是怪异。 听的郑青鸾也目瞪口呆,不知道说什么好,这倒霉催的!见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