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郑青桔端着大托盘进来,上面几碗面。浓香的大骨汤,劲道的面条,上面飘着香葱香菜茉。“快趁热吃。”把两大碗放在郑老三和钱氏面前,“他们几个都吃的差不多了,喝口汤就得,省的晚上积食。”果然将小碗的汤递过去,里面散落着几根漏网的面条。 郑青鸾:“------”呵呵。 接下来的日子,就在搬家,收拾屋子,置办家当当中过去了,忙乱了十来天,里里外外才妥当。这些日子不论多忙,吃过晚饭,郑老三都会带着几个孩子读书,包括郑青桔都不得不拿着针线活旁听。用郑老三的话说,你可以不识字,但不能不知礼,听一听圣人之言总没错的,闺女以后嫁人,会成为别人的妻子,还会是孩子的母亲,没有点见识怎么教导孩子!郑青鸾很赞同这些话,每每讨论问题时,都要求郑青桔旁听。 这不一晃眼,今年县试的日子就到了。 县试:在各县举行,由知县主持,每年二月底连考五场,分别考八股文、试贴诗、经论、律赋、策论等,通过后再进行府试。 府试:由府的官员主持府试,在四月举行,连考三场,通过县府试便可以称为童生。 因为要连考五天,每天一场。势必要住在县城更加方便一些。虽说有密道,来回花不了多少时间,但是终究太过打眼。郑青鸾早早请汪兴华帮忙买了一个两进的宅子,离县衙县学很近便,也很小巧精致,两百两花的挺值。 要考试的前一天,郑老三带着三郎五郎和郑青桔郑青鸾,悄悄的走密道去了县城,郑青桔是去照顾父子三人生活的,而郑青鸾是去带路的,没有她,密道他们走不了。 县城有汪兴华照看,也没什么不放心的,郑青鸾只把人送到密道口回来了。虽说心里觉得县试没什么难度,还是难免担心。钱氏也是魂不守舍,做的菜咸的咸死。淡的淡死,小八苦着脸,食不知味,“二姐!啥时候能考完呀?我怕我被娘饿死!这是什么饭呀?” 且说,郑老三带着三个儿女,一进县城的大门,就看见汪兴华迎过来,“岳父!您可算到了。”他上前又与三郎五郎打了招呼,才红着脸道:“桔子,你也来了。” “嗯!快带我们过去吧。”郑青桔不自在了一瞬,“小妹那败家的,非要买什么宅子。花了二百两,快带我去看看值不值。” 汪兴华连忙引路边走边介绍,“这原是县里一位钱粮师爷的宅子,他是个雅人,宅子收拾的很精致。因要去省府另谋差事,大约以后是不会回来了,这才卖的宅子。位置是极好的。我都找人收拾干净了,铺盖被褥都是新的,厨房柴米油盐都置办齐了,随时能入住。” “你办事我还有什么不放心的!”郑老三呵呵一笑,“我是只管考试的,剩下的事一概不管,你斟酌着办。” 宅子很精致,前后虽两进,但房间也就十八间,唯实不多,但也够住。屋舍雕梁画栋,后院还带着花园子,就更觉得值。 郑老三看完,心中就有数了。他别有深意的看了汪兴华一眼,沉吟道:“你这是搭了人情进去了吧。”见汪兴华还要推脱,他摆摆手,“以后万不可如此!又都不是外人,宁愿多花些钱,也不要欠别人人情。人情债最是不好还。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汪兴华没多言语,低头受教。虽然这点人情在自家看来根本不算什么,但难得的是岳父真真正正的在为自己考虑,可贵的可不就是一片真心嘛! 于是剩下的五天时间,除了接送岳父小舅子们上下考场,其余时间他都赖在这边陪媳妇儿,美其名曰‘做伴’。偶尔趁出去买菜的时候,两人还能逛逛街,他也识趣的买一些胭脂水米分,钗环首饰,都是不贵重又精巧的东西,郑青桔也就欣然接受,等考完试,送岳父离开的时候,汪兴华就收到一身衣服鞋袜。顿时浑身都飘飘然。 郑青鸾在县城外的官道边等着他们,见几人还算轻松的神色,心里不由松口气,“觉得还行吗?”郑青鸾问的是三郎,他的基础最差。他是长子,这几年读书的时间越来越少,更多的是为生计奔波。 “还好吧!”三郎应道,“我觉得还可以,名次不会太靠前。”他有些遗憾。 “那就行了!”郑青鸾点点头,“回头还得抓紧,四月府试,还有一个多月。我这几天把历年的试题编成册子,还圈出了可能出的考点,大哥不如把重点放在这上面,与其一把抓,不如抓重点,还是有机会的。” 三郎也知道自己过府试有些困难,而妹妹在应付考试上,确实有自己的一套办法,他点了点头,只当是试试运气,心态很好。 其实科考远比自己想像的难,郑青鸾真心这么觉得。虽说总结了不少窍门,但这样的试卷给人的感觉很刻板,难免失了灵气。要想在以后的考场上出类拔萃,甚至独领鳌头,还得下很大的苦功夫才行。如果自己没有令人仰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