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熊掌,撸了把林小酒的脑袋,只说:“丫头,你长大了。” 林小酒:“……”虽然封寄海看起来比她的身体年纪大,但要论灵魂,哪个凡夫俗子也比不过她的。 一夜无话,第二天,林小酒还欲研究一下这个世纪难题的时候,就听到一条噩耗,阳曾琦的父母已经去世,而阳曾琦也终于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从医院回来的第一件事,不是去殡仪馆跑丧事流程,而是联系林小酒。 他险些跪在林小酒面前,一口一个“大师救我”,林小酒奇道:“你态度怎么忽然变了?不是不信鬼神的吗?” 阳曾琦抹了把鼻涕,原本就黑土豆似的一张脸,升华成了“拔丝土豆”,他哽咽道:“有问题,绝对有问题!我家老爷子,还有我妈,是对的,他们……他们死得好恐怖!大师,您一定要救我,不是只有您接了我的单子吗,多少钱我都愿意给,多少钱都行!” 林小酒冷漠地一根根掰开他握住自己的手指,“抱歉,我正想同你说,我也无能为力,你还是另请高明吧。” “可你明明说你可以的!” 林小酒没再理会他,转身就走,阳曾琦带着哭腔咒骂,“你这个骗子!小娘们儿果然靠不住!”“你没本事,装什么逼,瞎耽误工夫,说不定我早请到真的大师了!” 阳曾琦的话没骂完,忽然凭空跌了一跤,可他明明没动,只是好好地站着,就好像有个看不见的人站在他后面,狠狠推了一把似的,摔了个狗吃.屎。 阳曾琦爬起来,抹了把鼻子里流出的血,忌惮地望着林小酒的背影,闭紧嘴巴,不敢再胡说了。 等封寄海重新飘回来,林小酒才问:“大佬啊,咱们回去要不要向相关部门反应一下,把这一单推掉,不要再让别人接了?” 封寄海自傲道:“不必,连我都觉得吃力,不会再有人成功,再者,你没忘记茅决明的叮嘱吧?” “没有,”林小酒道,“他不肯让我们向上反映,取消这一单。” 封寄海:“他是不想要别人知道他女儿的遭遇,不想让她在死后依旧被人评论,指指点点,所以才妄图凭借一己之力,把‘仇人’都给解决了。” 一人一鬼这一次倒是异口同声地叹了句:“可怜天下父母心。” “但他这样做,天道会放过他吗,阴司会放过他吗?” 封寄海也陷入了沉默,林小酒恍然意识到,他本身也是个不肯进地府、入轮回的“逃犯”,以后等待封寄海的会是什么呢? 林小酒怀着复杂的心情退了单,没想到自己退个单子,竟也成为了风水界的新闻,“那个‘天赋异禀’的‘天才少女’,周不阿的关门弟子,居然也会退单?” 一时间,各种酸话不一而足,似乎连远在东北的周派大弟子、林小酒的亲师兄沈化煞也被惊动了,一个电话飚过来,问她有没有受伤,林小酒得知自己又一次成了“话题女王”,心情非常复杂,在三言两语安抚了师兄的情绪之后,便又回过头去关注阳曾琦的事件发展。 据说,自从林小酒退了单之后,不少年轻风水师都抢着接,试图一鸣惊人——那可是“天才少女”都没办法接下的单子呢! 可即便大家前夫后劲地试图拯救阳曾琦,可大多都没弄明白究竟是为了什么,就眼睁睁看着阳曾琦衰弱下去。 他遇到的怪事很多,比如,走路时,不小心猜到凭空冒出的玻璃,穿透鞋底,比如,不小心被一根树枝插.进眼睛里,险些丧命……年轻的风水师们告诉他,那是往死鬼魂的报复,应该是布阵之人坐下的孽,可惜那人布置得天衣无缝,别说阵眼,就连那人就是男是女,是圆是扁,都无从查起。 倒是一直住在对门的邻居大叔,挺同情阳曾琦的遭遇,在风水师们出门调查的时候,他会过来看望失去双亲、孤独无依的阳曾琦,并会带着些小点心、夜宵等等犒劳年轻的风水师们。 风水师们感激地夸他热心肠时,邻居大叔总是说:“这不算什么,远亲还不如近邻呢,我们小时候,都在胡同里乱窜,哪像现在,大家住一栋楼,见面不相识,互相帮助不是应该的。” 还总不忘多加一句:“小阳这孩子不容易,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