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他的手:“怎么这么吃的?螃蟹壳都咬的?你属什么的?”说着把那断腿的螃蟹拿起来,外壳拨开,是只个头特别大的公蟹,肚子上满满都是蟹膏。 韩一眼镜哥冒绿光盯着那蟹膏看,郑海洋拿勺子刮下来,沾了醋送到孩子嘴边,像小时候喂饭一样喂他,道:“张口,请你吃蟹膏。” 韩一张大嘴一口吞了,手里还拿着勺子,郑海洋在旁边帮他剥蟹壳,随口道:“知道怎么分公母么?” 韩一小眼儿一翻:“知道!”说着又把勺子拿过去刮蟹膏。 郑海洋掰着蟹腿:“知道蟹膏和蟹黄是什么么?” 韩一心里哼了一声,尾巴翘起来,傲娇道:“当然知道了!蟹膏是公螃蟹的精子,蟹黄就是母蟹卵子啊。” 郑海洋道:“知道的还挺多。” 韩一已经刮了蟹膏下来,沾了醋,送到他嘴巴,也学着他的模样,道:“张嘴,请你吃蟹精。” 郑海洋一边默默张嘴含住勺子一边觉得好像有什么不太对?“……”嗯,一定是他太猥琐了,一定是这样。 韩一喂完了,还有模有样问他:“好吃么?” 郑海洋点头:“嗯,好吃。” @ 如郑海洋所料想的那样,林钧和胡志文果然在庆功宴那天晚上就谈崩了,他没看到具体的过程,都是林宴这个旁观者转述的。 据说郑海洋那天晚上“挑拨”完了之后,林钧就有些闷闷不乐,因为胡志文之后又说了很多“学术”方面的东西,但这些都不是林钧关心的,他只关心一样,就是到底赚不赚钱,能赚多少,还有就是怎么赚钱。 林钧一开始压着情绪,胡志文没看出他心情不爽,说了很多林钧压根不关心的东西,最后郑平都看出林钧是真的火大了,在旁边默默不吭声灌着酒,任由胡志文往海了说。 最后庆功宴结束,林钧摆下手里的杯子,靠着一边的宴桌,抱胸看着胡志文道:“其他都别说了,你自己和你下面的人一周之内给我一份产业报告吧,之前的设想方案我觉得可以,现在差不多可以考虑产出值的问题了。” 胡志文愣了一下,道:“我刚刚说了那么多,你没懂么?”顿了顿,接着解释道:“光伏发电是利国利民的大好事,这种要朝长远目光来看的,急不来的,一周你就想赚钱,这怎么可能!” 林钧忍了许久终于忍不住了,他本来也许可以心平气和的和胡志文聊,但有时候说话场景和气场都不对,换了平时林钧也许不会吵,但今天是他投资了这么久的光伏发电计划的小庆功宴,他心里没法不膨胀不着急。 一着急,林钧就扯着胡志文的衣领吼道:“你知不知道我为这个项目自己一个人承担了多少资金问银行借了多少钱!!这天下有白吃的饭么?又是研究室又是那么大一个实验操场,都不是钱么?养了那么多研究员,还有那些设备那些机器都不是钱么?你以为我做慈善的么?” 胡志文被林钧这么面红耳赤狂躁的一通吼,一开始有些傻了,似乎想辩护又不知道说什么,想开口说话却立刻被后面郑平拉开。 当时宴会厅已经没什么人了,大家基本都走了韩婷婷吃饱喝足也提前走了,只有林宴郑平和他的秘书还有林钧的秘书米大顺在场。 郑平把胡志文拉开让米大顺送他回家,林宴在酒桌边上扶住林钧,林钧喝红酒喝得酒劲儿上来了,坐在桌边撒酒疯,扯着桌上的桌布砸了好多餐具,椅子周围一片狼藉。 郑海洋听到这里瞪眼道:“你爸喝醉了是纯粹撒酒疯还是什么?” 林宴苦笑道:“不是,你看他这么多年投资生意,其实都是赚的快钱,这是第一次踏踏实实坐下来想要投资个项目。他是真的想把这个项目做好,才会投了那么多钱,你其实也能看出来,他是很尊敬那个胡志文的。他在商场混了这么多年,直觉还是很准的,会撒酒疯估计就是知道这次投资可能要完蛋了。人在喝醉了是最不会骗自己的,他要是清醒着估计还会犹豫,喝醉了发疯就是心里其实已经开始害怕了。” 林钧第二天清醒了当然不会撒酒疯,但是就像林宴说的,林钧有商人明锐的直觉,是不是真的白投了钱他自己心里最明白。但理智上他还是和胡志文彻彻底底的聊了一下项目的回报率。 终于,一个合作的平衡被彻底打破了。 胡志文一开始很欣赏林钧,他和林钧聊他的光伏发电计划聊未来,他们都能一拍即合,他本来以为林钧不是个彻头彻尾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