霞握着竹竿,站起来望着这边,双目毫无焦点。 “姐,你有没有想我?”小沫蹦蹦跳跳跑过去,带着青春美女的活力。 我看着小沫,感叹女人就是多变,谁能想到这样一个女孩,醉酒后满嘴老娘滚粗。 老李头看了看阿霞,又看了看我,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我听小沫说过她姐姐情况,是不是邪祟作怪,现在还说不准。”我知道老李头想说什么。 “苦了阿霞,哎,瞧我这嘴,说这些做什么,吃饭吃饭。”老李头拉着我走进屋子。 “郎姐,快进来吧,家里简陋得很,你别见笑。”小沫热情招呼郎英。 小沫妈妈是个沉默寡言的村妇,不过做事十分麻利,忙前忙后招待着我们。 “来,自家酿的粮食酒,尝尝。”老李头帮我满上一杯酒。 “李叔,听说村子附近,有一座古庙?”我一边夹着菜,随意闲聊着。 “有,不过塌了好多年,当初有风水先生说过,那庙是镇压龙口的,果然庙塌了以后,村子里怪事不断。”老李头抿了一口酒,叹息一声。 老李头口中的龙口,与龙脉无关,指的是风水凶险的煞地。 “龙口吃人,确实凶险的紧。”我尝了一口粮食酒,味道很纯。 “说起那古庙,我们村子这边,还有个传说。”老李头说的兴起,打开了话匣子。 “什么传说?”我对那古庙比较感兴趣。 “以前古庙门口有颗老榆树,一到夏天,蝉鸣不断,庙里有个小和尚,被蝉吵的烦闷,又无可奈何,便拿着木鱼,天天坐在树下念经,也是奇怪,只要小和尚一念经,那蝉就不叫了。”老李头说到这里,抿了一口酒。 郎英坐在一旁,和小沫低声说着话,对老李头的故事,明显不感兴趣。 “然后呢?”我有些期待后面的转折。 “后来小和尚变成老和尚了,还当了主持,有一天夜里,下起了大雨,庙里来了一个年轻人,脸色苍白,手中提着一个包裹,说自己被仇家追杀,想把包裹寄存在这里。”老李头夹了一口菜。 “包裹里有什么?”郎英渐渐被故事吸引。 “年轻人放下包裹就走了,一去不回,老和尚等了一年,实在忍不住好奇,就打开了包裹,里面有一个盒子,盒子里面放着一个晶莹剔透的蝉蜕。”老李头有点喜欢卖关子,说到紧要地方,都会停住。 “长生蜕,世上还真有这玩意儿?”我忽然想起残破相经上,描述的一种奇珍。 “小张先生,见识就是广。”老李头夸赞了一声,继续讲述,“长生蜕,据说吃了能长生不老,老和尚挣扎了一番,终究没忍住诱惑,吃了那透明蝉蜕,结果第二天,当年的年轻人回来了,身受重伤,向老和尚讨要包裹。” 我们一个个抿住呼吸,都被这个故事吸引,继续等待老李头讲述后面剧情。 “老和尚自然是拿不出来,那年轻人绝望了,伤势恶化,身上冒出浓浓青烟,最后化为一个巨大的蝉,趴在地上,说老和尚不讲信义,诅咒他不得好死。”老李头给自己续上一杯酒。 “据说长生蜕,是活了一百年的蝉,化形为人前,最后一次褪下的壳,相当于蝉的第二生命。”我回忆着相经中的介绍。 “那老和尚后来怎么样了?”郎英一脸好奇的追问。 “吃了长生蜕,不老不死,不过那老和尚受到妖蝉诅咒,每年到了夏天,都会遭受烈火焚身之苦,生不如死,后来离开寺庙,下落不明。”老李头说完故事,招呼我们赶紧吃菜。 “贪婪,是最大的原罪。”郎英感叹一句。 “李叔,听说你们村子里,以前有个叫李俊敏的人?”我吃了两口菜,用不经意的语气问。 “有这么个人,第一批公派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