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这话从何说起?” “赶紧回家洗澡吧!”我夸张的用嫌弃的表情看着他:“白泽图被虫子蛀了!” 白泽脸色发白,一闪身不见了,大概真是回家验看白泽图了。 露华幸灾乐祸的说:“小主,这下有敌手了。” “什么敌手?”我怒道:“白泽图本来就是我们家祖传的东西,跟她可不会有一丝关系。” “世事无绝对嘛……”露华坏笑着:“不过露华相信小主。” 我没有答话,只觉得心里十分不爽。 夏日黏腻的风早刮过去了,秋高气爽,疏疏落落还有金黄色的树叶子掉下来,给人感觉十分惬意,去商场买几件新衣服穿吧!顺便给梅暨白也买几件。 ——离魂记结束—— ——迷魂记—— 早起煮咖啡,梅暨白揉着眼睛下了楼:“姐,我头痛。” “怎么啦?”我赶紧过去摸额头,梅暨白虚弱地说:“发烧了。” “哎呀,真是的。换季就是容易感冒,你等着,我去拿温度计。” “叮当……”就这个时候,玻璃风铃响起来,我回头一看,一个三四十岁,面容苍白消瘦,梳着齐耳短发的女人站在门口,拘谨的扶了一下鼻梁上的黑框眼镜,犹豫的问:“你们这里,是那个可以捉妖的龙井堂吗?” “我是。”我抱歉的笑笑:“不好意思,您稍等一下,我得给我弟弟试试体温,他可能感冒了。” “是吗?”那个女人脸色突然开朗些了:“让我来看看吧!我是一个药剂师,学过中医。” “诶,那怎么好意思?” “不碍事的,我喜欢给人瞧病。”那个女人斜一斜身上的布挎包,坐在梅暨白前面,按住了脉,又看了看舌苔,片刻,说:“风热外感,舌苔薄黄、脉浮,应用清热宣肺的辛凉解表药,喝些菊花、薄荷花草茶。买点中成药,像选用银翘解毒丸,羚翘解毒丸、羚羊感冒片、桑菊感冒片、板兰根冲剂等都好。” 我给她拿了一杯热咖啡,点点头:“涉及到隐私,我们肯定能不问就不问,但要是跟您要解决的事情有关,还是希望您和盘托出,合作对咱们双方来说都更有效率,您放心,我们龙井堂口碑一直在圈子里数得着。” 随着龙井堂解决的事情越来越多,吹嘘的时候我的腰杆子也越来越硬了。 “那,那可太好了,”那个女人又撩起一缕散下来的头发搭在耳后,左右看了一下,才低声说:“事情是这样,我,我怕我是杀了人……” “杀人?”我吓了一跳:“小姐,我这个人没别的,就是开不起玩笑,你说什么我都会信的,所以一定不要逗我玩儿啊!” “是真的!”那个女人紧张的看着我,说:“你这几天有没有看新闻?建设路那里装修阳台,掉下一块彩钢,把一个工人当场砸死了,脑浆迸裂,惨不忍睹?还有一个乞丐,晚上掉进了下水道,跌进了热水井,活活烫死,还有一个离家出走的女孩儿,遇见了歹徒,被刺死了碎尸丢进了护城河里……” “谢谢大夫。”梅暨白甜甜一笑,那女人不知为何竟然脸上浮起两团红晕,忙垂下眼睑,两只手下意识的抓着白衬衫的衣襟结结巴巴的说:“不,不用谢,我也不是什么大夫,只不过是个对看病感兴趣的药剂师而已。” “药剂师也很厉害啊!”梅暨白挑起大拇指:“理工科的才女呐!” “真是,真是开玩笑。”那女人头越来越低,扎的低低的马尾后面都露出了雪白的脖颈。 “去去去,油嘴滑舌的,有没有点样子,该干嘛干嘛去。”我喝退梅暨白,坐在那个女人前面,道了谢,问:“您是朋友介绍来的?找我们什么事?” 梅暨白一脸没趣的走了,临走还冲那女药剂师露齿一笑,女药剂师头快要低到了桌子底下。 等梅暨白出了门,女人才小心翼翼的抬起头来,紧张的端详我一眼: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