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自个说的挺对的。皇家人就是脸皮薄,不管是太后娘娘还是皇帝,明明都知道错了,却迈不出去那条腿。 太后娘娘隋兰湘垂下眼眸,思索再三,道:“你在侯府住过,侯爷和夫人感情可好?” 隋煜宝点了下头,酌情道:“看不出,不过夫人都是冷冰冰的,侯爷倒是似乎习以为常,微微有些讨好呢。那么,我想应该是不错的吧。” 太后娘娘脸色一沉,任谁听到自个家的那位更像是地位低的都不舒坦吧!可是……咦,为何和想象中的不一样呢。 “煜宝,徐念念可以替嫁进的侯府。当时闹的满城风雨,着实打咱们隋家脸面。侯爷很生气,若不是情势所逼,现如今的太皇太后压着,看在恭亲王妃和徐首辅的面子上,怕是就休了她了。” 隋煜宝见隋兰湘一副不甘心的样子,宽慰道:“母后,您也说了,那是当时。可是后来呢?” “后来徐念念更是作死过,以性命相逼。难不成你也认为我和徐首辅早前的约定都是假的,不过是我儿登基了,所以过河拆桥,随口一说?”隋兰湘有几分怒气,扬声道:“我是看不上徐念念,可是归根结底还是因她不自重,让我弟弟沦为京中笑柄。我就这么一个弟弟,恨上她是自然地,况且我一向最反感女子动不动轻生……” 当初还是徐首辅主动寻的她,提出和离之约。现在反倒是她成了过河拆桥的小人。隋兰湘也觉得自个挺冤枉的。若不是有此前因,她急巴巴的处理这事儿干什么! 隋煜宝倒是大吃一惊,合着徐念念真自尽过?可是回想起在襄阳侯府的那位云淡风轻的侯夫人,实在是和自杀挨不到边啊。于是,她暗自琢磨片刻,说:“母后,人是会变的。或许那以后,徐念念变了呢。” 太后娘娘咬住下唇,用力揉着帕子,说:“变了?” 她努力回想起前年过节,徐念念似乎是低调了许多。她对她特别冷淡,貌似她也不介意,并未发生任何的不愉快。所以说,她卑微了,于是,弟弟便慢慢对她有情了? 怜悯还是真爱? 隋兰湘越想越郁闷,那么去年春节呢……貌似她怀孕了,都没和她说一句话。怀孕这一年,她基本没宣徐念念进过宫,但凡逢节日里,徐念念也都是陪着恭亲王妃在太后那说话,好像大家真的许久不曾见面过,于是她没意识到她的变化? 该死的,所以襄阳侯夫妇感情恩爱? 这是什么破结论,那么她前阵子做的那件事不成了大笑话。 隋煜宝见太后娘娘脸色变幻莫测,暗道,这算是是搬起石头砸了自个的脚。 感情的事情哪里是可以别人掺和的。哪怕侯爷说不喜欢妻子了,那也可能是气话啊。太后娘娘到底哪里来的自信,就这么和离了! 隋兰湘捶了下桌子,道:“徐首辅那个臭老头!当初来找我说和离的人是他,后来宸哥儿登基,我寻他问那事儿,人家感情明明好了,他却不争辩一句,害的我弟弟现在和我隔了心。” 汗!隋煜宝一听太后娘娘居然抱怨出声,立刻垂下眼眸,假装没听见。 隋兰湘烦了,挥手让她下去,然后闷闷不乐思索了一整天,又宣了儿子来到云凤殿。 隋兰湘骨子里还是颇为向着隋孜谦,毕竟就这么一个嫡亲弟弟,她不愿意隋孜谦被皇帝忌惮,虽然心里埋怨徐家和弟弟,她却还是要受下这次的委屈。 谁让她吃饱了撑的寻什么徐首辅进宫……否则什么事情都不会发生。 “母后,您寻儿子说话?”黎弘宸精神也不大好,连批了好久折子,也不见个人陪说话。黎行之这几天不晓得因为什么,就跟梦游似的,神神叨叨,精神萎靡。 “嗯,过几日安南王就要回京了。我觉得若你舅舅不出面,还是不好的。这功劳明明是他的,反倒是让宁家占了便宜吗?”隋兰湘一边说,一边观察儿子表情。 皇帝点了下头,道:“母后说的对,我都想微服私巡去徐水县了。” 太后娘娘叹了口气,感觉儿子比自己要有觉悟。可是……万一弟弟不吃这套就完蛋了!还不如自个先拉下脸面,哪怕被拒了也不会真和弟弟生气! “我思索再三,事情的根源还是在徐大人一家。其实……当时的做法微微有些凉薄了。”隋太后觉得好心塞,为了不让儿子和弟弟离了心,要理解弟弟的怒火,她努力的抹黑自己。 “徐大人于你登基,也算是有功之臣,不但没有封赏,还辞官。”有啥功劳?隋太后想半天也没想出,继续道:“眼瞅着秦大人成了首辅,忙于前堂朝政,没有时间教授皇子们功课。后宫里你的那些弟弟们年纪尚小,不能出宫立府,耽误了学业就愧对你父皇在天之灵了。” 隋太后微微叹了口气,道:“徐大人是状元出身,学识渊博,年纪也算年轻,哀家琢磨着不如让徐大人回京,封皇子太傅如何?”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