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上,却按照妃子份例发放。 宁氏大喜,对皇后娘娘隋兰湘感激涕零。 贤德双妃,外加宁昭仪,先是谢了太后娘娘和皇帝,然后再去给皇后娘娘磕头。整个后宫呈现出分外和谐的景象。老皇帝很满意,暗道皇后识趣,没白敲打。他还有意分散皇后娘娘的后宫权利,没想到隋兰湘主动提出来,考虑她和千贵妃都有身孕,后宫管事儿腰牌不如分成两个,交付贤德双妃,共同管理。 皇帝想着王氏和徐氏的娘家,都不是很出彩。尤其是生了儿子的徐氏,亲爹才正五品。于是痛快应了下来。 在外人看来,皇帝偏宠千贵妃,接连睡在她那多半个月。不仅夺了皇后娘娘的后宫权利,还将太子殿下发配到了庙里念经……可见所谓替人监国,被替代者没有不介意的。 监的好烦你,监不好罚你。 千贵妃娘家让四姑娘千尤画进宫问消息,千贵妃于是更烦了。她大着肚子,如何够伺候皇帝? 她心心念的后宫权利竟是便宜了王徐两个贱人。 这也就算了,皇帝来她这里还睡了她两个大宫女,她可真是个“宠妃”! 十五天后,隋孜谦带着一行人马抵达了淮安府的盐城。 ☆、第59章 这一年的农历春节来得晚,整个路上还不算是特别冷。黎弘宸头次出宫,什么都觉得新鲜。一路陆路走来,边走边看,有的地方城门守卫严横,还曾遇到穿着衣衫褴褛的乞丐不允许进城。他有些气愤,道:“舅舅,我算是渐渐懂得什么叫做阎王好见,小鬼难缠。” 隋孜谦一怔,淡笑道:“这就觉得生气了?” 黎弘宸点头,说:“远的不说,哪怕宫里千贵妃,欺负人都是小心翼翼,不像这小小的城门令,真跟戏里的恶霸大爷似的,张口就是要酒水钱!” 他们路上一切从简,弄了个商人身份掩护。 隋孜谦摇摇头,道:“正值年关,各地城里的守卫是人最少却最严苛的时候,官府衙门怕人多闹事儿,惹上峰们不痛快,自然是万事安全起见,能卡着放进内城一个人,就卡一个。” “那么若是天寒地冻,有人饿死在城门外,他们就看着吗?”黎弘宸看折子虽多,却忘了写奏章的官员本身都是文人,遣词造句终归不如眼见为实。 “殿下也说了,小鬼难缠,对于衙门来说,那些乞儿何尝不是小鬼。你切继续看吧,进不了城的也死不了。” 这话过两日就应验了。尤其是在黎弘宸被个脏兮兮的男孩子撞了后,发现玉佩没了,于是反倒是沉思下来,仔细回想这所谓贫民和所谓恶霸之间的关系。 隋孜谦本身就有意借此机会历练一下黎弘宸,很多话都是点到为止,不愿意多说。 黎弘宸见隋孜谦选了淮安府的盐城落脚,直言道:“我们不进苏州吗?” 隋孜谦摇头,道:“皇上命咱们查王鹤,我总不能直接上门问他,你去年扣下的赃款,是不是少报了数目给皇帝?” …… 黎弘宸皱起眉头,说:“貌似不太好。” “嗯,会有人找上我们的。天气那么冷,殿下好好休整几日吧。另外,这地方之所以叫盐城,是因为到处都是煮盐亭场,到处是盐河。换言之,到处是金银。” …… 黎弘宸嗯了一声,他监国了一段时间,自然知晓盐买卖的赋税状况。这是国库最多的收入来源,江南省之所以富足,也脱不开这盐袋子。 “当初在山东地界的那群土匪为首的老大姓王,他的妻子是镇南侯老太君身边的一位放出去的大丫鬟……去年去漠北处理一些事情,又遇到了他儿子,这才揪出了山东一批官员的案子。可是最终抄出来的银子只有五万两,皇帝对此有些异议。” “是觉得少?”黎弘宸问道。 “嗯,但凡抄个家都是几十万两,一个官匪勾结的贼窝,经营许多年,只有五万两……我自个判的案子,我都觉得说不出口。” 太子殿下蹙眉,说:“所以父皇去查了王鹤?” “王大人去年私银送了二十万两。你可知先太子的事情,娘娘应该同你教导过吧。” 黎弘宸点头,说:“当时父皇下旨命我监国,母后再三叮嘱我,一直拿先太子为例,告诉我,六年来,父皇待李家越来越宽松,以显示父皇的仁慈。可是私下,却是命人到处搜捕同李家相关系的下属,一个都不放过。” “嗯,为人君者,名声很重要。皇帝要做‘贤明’的君主,对李家大度宽和,才能彰显其仁义大度之心。身居高位者,许多事情根本无需自己动手。所以皇帝可能觉得,只要对李家爪牙赶尽杀绝,好比雄鹰,翅膀都被折断,拿什么去飞上天空。” 黎弘宸垂下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