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麻官再小也是官,官大一级压死人,更何况在八品、九品甚至更多是无品阶的县衙小吏老说,闻瑎的七品已是这方圆百里他们能见到的最大的官了。 众人陆陆续续地离开了。 不同于其他人因为突如其来的工作抽查的惶恐,陈毛生转头离开的瞬间就不屑撇了撇嘴。 虽说闻瑎第一天就给这宜新县衙的众人弄了个下马威,可谁这里是宜新县,谁让他姓陈。只要陈家还是陈向坤做主呢,只要他还能像个狗一样听陈向坤的话。除非他自己不想干了,没人能将他从这县衙里赶走。 还没走到县衙大门,陈毛生就被人叫住了。叫他的人正是闻瑎。 “陈毛生,请留步。” 陈毛生本以为是幻听,直到闻瑎的声音又传来,“陈巡检。” 他转过身,重新变成一副听之任之的老实模样,眼中也不见刚才的不屑和不满。 “闻大人,您喊下官有事?” - 宜新县城的大道宽敞又平坦,却不见多少人。 殷君馥步履矫健,箭步如飞。 他绕路来到县衙一侧,扭头环顾四周,眼眸沉思片刻。退后,他助跑几步,单脚点地,身子腾空而起,在空中借势翻身,不过眨眼间,便俯身蹲在县衙内侧一座房屋的屋顶上。 殷君馥低着身子,眼神微眯,绿眸紧缩,视线紧紧注视着大堂内。 那目光越过众人的肩头,落在了闻瑎身上。长身玉立,阴暗斑驳的光影洒在她的脸上,让她的轮廓显得有些虚幻,带着让人惊艳、朦胧的美。 作者有话说: 国庆国庆,放假了啊啊啊啊啊。 我会好好存稿,好好码字(握拳),确保后面三次元事情扆崋多了也能稳定更新。 冲冲冲,码字码字。 第39章 殷君馥所处的房顶离县衙大堂约有十米。一颗茂密苍翠的松树在这间房屋的前方,上面还挂着未曾融化的雪花,刚好遮住了他的身影。 他听不见大堂内众人的交谈的声音,却能看出闻瑎脸上愠怒的神色。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如此怒容的闻瑎,于是观察得更加认真了。 但是最终也只看到了她开合的唇,辨别不出闻瑎到底在说些什么。不知为何,殷君馥有些懊恼,他刚才应该再仔细斟酌一点,找一个更近的地方。 大概又过了一段时间,他的身体已经有些僵硬。 大堂内的人开始走动离开了。 殷君馥看着那些人一个个向县衙大门走去,自然也看到了某些人脸上精彩的变脸瞬间。他眼眸垂下,轻嗤了一声。 一个边境县城,流水的县令,铁打的下级县官。天高皇帝远,没有人知道这里藏了多少污垢。 绥宁距离此地不过几十里,却与宜新县截然不同。 陈毛生被留下了,他有些讶异,闻瑎上次与自己商讨时明明说过不打算这么早就打草惊蛇的。 算了,自己就在这里,万一真出了什么事,护着闻瑎离开也不成问题。 或许是来到这里之后经历了太多事,又或许是每次遇到闻瑎时她的处境都说不上好,因此殷君馥明明比闻瑎还要小上三岁,但是却下意识地把自己当成了更年长的那个角色。 想到陈家与山中匪贼似乎有某种关联,他注视着陈毛生,眼中透露着一种可怕冷酷。 闻瑎与陈毛生走进大堂内屋的瞬间,殷君馥也从他刚才栖身的房顶转移到了大堂侧角,借着视角盲区,正大光明地偷听起两人的谈话来。 陈毛生站得笔直,身体有些拘束地紧绷着,表面上露出有些憨厚的表情,配上他那种十分老实的面容,显得此人有些傻憨憨的。 闻瑎坐在高椅上,漫不经心地侧眼,眸底淡漠,她开口:“陈巡检,别站那里了,坐。” 陈毛生点点头,看着有些笨拙地坐到椅子上:“闻大人,您找下官有何事?” 闻瑎薄唇轻启:“县巡检,品级为从九品,为县正印官的属官之一,而且是杂职官中品级较高,权力较大的一位。其职责在于‘掌捕盗贼,诘奸究’。陈巡检,你听我说得对不对?” 她眼中闪过一丝似笑非笑的神色,眉毛轻挑,整个人都很放松。 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