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闻瑎的唇角情不自禁地勾起来,眼里满是怀念和笑意。 满溢的思乡之情在心中盘旋不去,闻瑎在脑海中勾勒着回乡的画面。 可此时,吹拂到脸颊上的微风消失了。 她的身前站了一个人。 “闻兄,久仰,在下徐令孺。仰慕闻兄已久,不知闻兄是否赏脸,给在下一个结交你的机会?” 徐令孺拿着酒杯,语气真挚地说道。他站在那里,视线从上而下扫视着闻瑎,阳光从树隙间穿下,稀碎的光斑浮动在他的身上,遮住了他一丝没有掩盖住的傲慢。 旁边的那位洛泉同乡还没等人说什么,就对着徐令孺谄媚地赔笑着离开了。 闻瑎眼眸稍垂沉思,殿试那日他的态度,再对比今日如此明显的交好,竟有些摸不透此人的意思。 但是,如果在这里拂了他的意,几乎是在向众人表明她与徐令孺可能不合。官场可不比其他,她目前可没有任何话语权,也不想增加以后被针对的可能性,被那些想要讨好徐家的人。 这些思虑不过一瞬,闻瑎站起来:“徐兄过誉,你可是这次的鼎元,谈何赏脸,与徐兄结交乃是一件乐事,自然在开心不够。请坐。” 徐令孺这才坐下来,举起酒杯,和闻瑎手中的杯子相碰,发出悦耳的清脆之声。 他的笑容带上些许玩味,瞬间就被掩去。 琼林宴的宴席占据了大半的皇家花园,排得上名号的人几乎都坐在两人附近。周围的人即使没有正大光明地看着这里,但大多数人都关注着这里的一举一动。 究其原因,还是徐令孺那堪称作弊的家世。 离两人几米之远,坐着的是许威之和他的几名同乡。 “没想到闻瑎如此好运,不仅把你挤出了一甲,还得了徐令孺的青眼。许兄,你可是亏大了。” 一个人喝了口酒,看着那处,有些不屑地撇了下嘴,凑到许威之身侧小声对他说:“许兄,咱们同乡几人最是知道你的学识才华,乡试解元,会试会元。要是这次,可惜,你说闻瑎一个黄毛小儿,也就脸蛋比俊了点,怎么就能比得过你。” 听起来似乎是在替许威之打抱不平,不过桌上的人都知道,这人不过是借此发泄自己内心的不满,毕竟他会试名次在前十之列,而殿试则变成了二甲后排,几近跌入三甲。 许威之握着酒杯的手越来越用力,杯中酒水抖动,在快要倾撒出来之时,许威之把酒杯放在了酒桌之上,没有一滴洒出。 他的表情平静,语气平静毫无波澜:“你错了。” 那人因他如此斩钉截铁的吃惊的张了张嘴。 而许威之越过此人看向闻瑎,有种众人醉唯我独清的说不明白的优越感。 闻瑎没有被徐令孺另眼相待,相反,徐令孺不喜欢闻瑎。踏马游街那日,他清楚地看到了徐令孺对闻瑎的轻视和不屑。 寒窗三十载,他已四十有二,乡试解元、会试会元,可殿试——连中三元,连中三元,古往今来,能有多少人,他本来唾手可得,可如今却因一黄毛小儿失之交臂。 可许威之却下意识或者故意忘记了,即使没有闻瑎,他也不会是状元。但徐令孺的背后的家世,俞修樾狠厉面容带给他的威慑,让他把内心的愤懑全部转到外表最没有威胁性的闻瑎。 许威之看着闻瑎的眼神已经变得冷静,又看了一眼徐令孺,他或许知道该怎么办了。 闻瑎喝的酒不少,眼神清醒,不过面颊倒是透出浅红色,平添了一股醉意。 徐令孺刚才与自己交谈的过程中始终保持着彬彬有礼的态度,以及言语之间对她的欣赏,看起来就和他说的一样,因为欣赏她的才华所以才有了结交之意。 但不过一盏茶,此人就离开了。因为徐令孺的任务完成了。 闻瑎靠在树上,不经意地环视四周,看到周围的部分人羡慕又带着嫉妒的眼神,心下一晒,颇有些无奈的嗤笑一声,可这家伙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奇了怪了,徐令孺和她谈话的内容空洞又无趣,敷衍极了,但是外人看来却是他对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