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鹰将刀片上刮下的乳黄色粉末擦到一张白纸上,那白纸嗤啦一声蓦地就燃起了淡青色的火苗来。 姜琴娘睁大了眼眸,难以置信,鬼火磷?那是什么东西? 秦臻声色厉下:“金鹰,你少在陛下装神弄鬼,谁人不知,早在安仁县,你就同这寡妇不要脸的苟且到了一块,指不定现在都珠胎暗结了!” 这话一落,皇帝的脸色越发难看了。 第66章 别怕别怕 尖锐且细长地鹰喙,金光泛冷,露在金面外的那双星目瞬间森寒! 秦臻扬起下颌,那张俊美到雌雄莫辨的脸,此时潜藏的阴狠就像是蛰伏许久的毒蛇。 他咧开嘴角,满怀恶意的道:“金鹰,安仁县驿馆那晚上,可是所有人都晓得的。” 那晚上,姜琴娘进了金鹰的房间,孤男寡女一晚上,还有让人面红耳赤的喘息声动静。 姜琴娘脸色泛白,听闻这话,此时她不是对自个有性命之危而慌乱,反而是分心想着,这样的言辞莫要传到楚辞那里才好,省的让他平白误会。 虽说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可在男女感情上,最是经不起这样的误解和不信任。 谁晓得金鹰冷笑一声:“秦公公可真会搅合稀泥,一码事归一码事,还是你见我找出来证据,心慌了?” 秦臻凤眸一眯,戾气和杀意蓬勃:“徇私……” “够了!”皇帝冷喝一声,声若冰珠,掷到地上,就飞溅起割人冰渣。 秦臻连忙低头拱手往后退了半步,金鹰也是稍微敛袖。 皇帝目若鹰隼的一扫,身上自有一股子不怒而威的气势,厚重到让人气儿都喘不上来。 他背着手,生杀夺予皆在他一念之间:“便是画筒内壁被抹了鬼火磷,可先太后给朕托梦一事如何解释?” 他说着这话的时候看着金鹰,犹如在等他一个解释。 金鹰心头一动,恭敬道:“臣冒昧,还请陛下容臣到寝宫一看。” 听闻这话,秦臻发出不屑冷笑,像是在蔑视姜琴娘和楚辞的垂死挣扎。 皇帝定定看着金鹰,就在姜琴娘觉得他不会答应的时候,头顶传来一声有力的应诺声:“准。” 有了这话,一行人当即出了内府,往皇帝的寝宫去。 姜琴娘双腿有些发软,撑起来的时候整个人都在摇摇欲坠。 金鹰拉了她一把,低声道:“别怕。” 这话,就好像是能救命的稻草,惹得姜琴娘眼圈一红,她感激地看他一眼,欲言又止:“大人,是民妇连累大人了。” 金鹰捉着她手腕,借力带着她跟在后头往皇帝寝宫去。 “该是我连累了你,”金鹰也不瞒她小声解释起来,“秦臻是想扳倒我,用你开刀不过引线,所以此事本可同你无关。” 纵使晓得这话才是真相,姜琴娘还是多看了金鹰一眼。 这人,倒不失为君子,品性正直,不是那等小人或虚伪之徒,毕竟她又不是没脑子。 走了约莫两刻钟,姜琴娘出了一身细汗,皇帝安置的寝宫才出现在眼帘。 她是没资格进去的,只能站在门槛外听候发落。 皇帝一进殿,就大马金刀撩袍做在雕龙纹的极品金丝楠木的圈椅里,他面无表情的道:“金鹰,别说朕不给你机会。” 剩下的话,没有说出来,他只轻飘飘看了外头的姜琴娘一眼。 金鹰敛眸拱手:“微臣多谢陛下开恩。”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