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扒着窗台,微微颤抖,脖间被人绑了一个圆圆的东西。 是一只同样湿透的荷包,可在看清荷包的样式那瞬间,刘玉洁不禁热泪盈眶,全身血液又开始欢快的畅流,心脏如雷跳动。 是她的三郎,沈肃。 ****** 且说韩敬已整理一番,来到土匪用来召开盛宴的龙虎厅。 大当家葛江龙大马金刀坐在上位,见了他皮笑肉不笑道,“殿下来啦,快请入座。” 好大的脸面,竟敢要韩敬已坐在他下首。冯如虎不停朝葛江龙使眼色,葛江龙视而不见。 韩敬已侧首打量自己的座位一眼,走过去,撩起衣袍而坐,他本就有副雅人深致的外表,且又是皇室出来的人,无论是气势还是气质都非葛江龙所能比,他往这里一坐,众人眼睛便亮了,跟着往这里看,无形中便让葛江龙有股压迫感,即使坐了上位也如鲠在喉。 酒过三巡,这葛江龙渐渐露出了粗鄙面目,欢快的来到场中,与那一群小娘子嬉戏,这帮粗人大概没见过美女,各个挑了庸脂俗粉仿佛貂蝉在怀一般的得意非凡。 有舞姬前来献媚,都被韩敬已的眼神吓退。 葛江龙哼哼笑道,“殿下可是看不上我这穷乡僻壤里的美人?那倒也是,见过了长安的美人哪里还能将这些放在眼里。我少年时曾去过一次长安,用你们读书人的话来形容,那可真真儿是百卉千葩,目不暇接,想必殿下藏在院子里的那位应当是百卉千葩中的极品吧,敢不敢拿出来让我等开开眼。” 他们都知道韩敬已带了一个女人进来,但除了韩敬已的人,这些土匪并不知那女人什么样甚至什么来历,隐约猜测与沈肃有关。葛江龙虽然没将韩敬已放在眼里,但他此话也确实不是要挑衅韩敬已,在他们土匪看来,谈论彼此的女人就跟谈论你今天吃了什么一样随和,甚至还能促进感情交流。 韩敬已目光骤然犀利,捏着杯盏的骨节泛白,转眸看向葛江龙,“你不配。” 葛江龙凝噎,张大嘴巴愣住,回过神便气的个一佛升天二佛出世,但他并非一味的有勇无谋之人,便狠狠咽下这口气,粗哑道,“既然不说女人,那我倒有个正事要问殿下。” 韩敬已右肘惬意的搭在圈椅的扶手上,淡声道,“说。” 这小子吃错药了吧!态度怎么跟从前大相径庭!前些日子还是温和谦逊,怎么今日才想起端起郡王的架子。葛江龙不悦道,“我与三殿下的恶鹰素来不睦,那小子贪了我一箱黄金,这事三殿下包括身边的人都知道,三殿下允诺要为我主持公道的,可这事拖了一年还没个准信,既然你是三殿下的人,又是他叔父,你便给我一个说法吧。” 韩敬已挑了挑眉,呵呵笑道,“还有这种事?” 葛江龙精神大振,粗大的掌心往岸上狠狠一拍,探身向前死死瞪着韩敬已道,“你不是三殿下的人吗,难道连这事都没听说?” 韩敬已摇了摇头,“大概是本王孤陋寡闻,竟从未听说这等事。” 葛江龙一双凸出的牛眼一眨不眨的瞪了韩敬已一会子,忽然哈哈大笑,“好,好,没听说也罢。” 韩敬已嗤笑一声,“大当家何必要用这种方式试探,本王很喜欢这片寨子,可是寄予了相当的厚望。” 冯如虎咳嗽一声,又给葛江龙使眼色,可他还是一意孤行,甚至再次走下位置,来到韩敬已身边,醉醺醺道,“算你慧眼识英雄,你可知我花了多少年才有今天的规模,老子连朝廷都不怕,前两年为了三殿下才蛰伏不动。” 韩敬已依然保持端坐后倚的姿态,下颌微抬视葛江龙道,“本王便是慕名而来,想必大当家的这些年也藏了不少好东西吧,那一箱黄金算什么,听说你在汝南还有一座金矿。” 葛江龙酒醒大半,顿了顿,忽然换上无赖笑脸,“金矿哪有美人儿来得实在。”他揽着美人的脖子亲了好几口,又指着韩敬已的鼻子大咧咧道,“快把你藏的美人儿拿出来给我们看看吧,就凭你这皮相,那美人定然也是个绝色,只要让我等开了眼,再谈金矿的事也不迟。” 韩敬已垂着眼扶额,似乎在控制什么,再抬眸已是森冷阴鸷,“你再敢用这张脏嘴提及她,我便要你再也说不出话。” 葛江龙大怒,推开美人箭步窜上前,右脚就踩着韩敬已的案上,单手攥住他衣襟,提上前来,几乎是眼对眼的对他大吼,“少在老子这里摆谱,老子连皇帝也不怕,别以为我不知你此行是为了……” 为了……为了……他努力想要把下半截话说出来,却发现喉咙一空,有风灌了进去,嘶嘶的,再也发不出声,眼前被血雾氤氲。 韩敬已握着匕首,在他脖子上转了一圈,拉开一道长长的口子,轻轻一推,葛江龙就像一团棉絮那样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