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放你走,到底要怎样你才不生气?” 短暂的惊讶过后,她想都不想的说,“把九安放了。” 韩敬已道,“好。” 答应的这么爽快!刘玉洁吓一跳,还以为听错了,不过下一句就让她想把茶壶砸他脸上。 韩敬已道,“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他上前半步,右手轻扣她后脑勺,将她拥入怀中,这一夜他没走。 ****** 除了沈肃,刘玉洁不习惯任何人躺在身畔。 她睁大眼睛,盯着帐顶发呆,窗外清淡的月色穿过单薄的纱幕,落了一层斑驳的树影。 韩敬已翻身侧对她,开始轻咬她的耳珠,刘玉洁没反抗,甚至是一脸无所谓的表情,可那双淡淡凝视上方杏眸到底泄露了一丝波澜,原来她还是怕的。 韩敬已亲了亲她脸颊,闭上眼,呼吸均匀,没有一丝起伏。 就在她以为他睡着了,悄悄转过头,一面警惕盯着他一面摸出藏在枕下的玉簪瞄准他脖颈的时候,他忽然说话,“如果你不困,那我只好做让你后悔的事了。” 叮—— 玉簪坠地发出清脆的响声。 当清晨的光线朦朦胧胧的穿进来,韩敬已睁开眼,有瞬间的恍惚,还以为这是阜南道,如若不是她怎会躺在他怀中,重又闭上眼,脑子却清醒了。 眨眼又过了一个月,九安杳无音信,小灰来过一次,脖子上的纸团不见了,起先刘玉洁有点害怕,莫不是被人截获?转念一想,不应该啊,倘若被人发现韩敬已断不会饶了她,那么就是九安收到了消息却因为某些原因一时没法回复。 反正纸团被人为的取走,因为捆绑的时候她用了些技巧,就是为了这一天好用来分辨。 养伤的五十多天里,刘玉洁终于摸清了大概地形,山庄地势险要,大院子套着小院子,一环扣一环,规模自是小不了,这些山匪未免也太有钱了,也难怪官兵久攻不下,这里的地形怎么看都是好出不好进。 而韩敬已一直没动静,也让刘玉洁看到了希望:一旦有机会他比谁都想撤离,如今一点离开的风声都没有,想必是被沈肃围住了吧,只要沈肃不放行,他就别想轻易离开秦州。 骨裂的恢复期比骨折要快许多,想必韩敬已给她用了最好的药,在养伤的第一个月除了稍用力按压伤处,平时做点正常事已经感觉不到痛苦,之后的日子基本以食补为主,如今统共过了五十六天,她已经可以像正常人那样行动。但为了防止韩敬已图谋不轨,她不得不装出一副虚弱的样子,好似一碰就疼。 阿如将熨好的衣裙抱进屋中,坐在榻上仔细分类叠整齐,见刘玉洁歪在床上困恹恹的,不由摇了摇头,起身来到她身畔小声道,“娘子,殿下让您出来晒一会子太阳,这个时辰的阳光不烫人,再晚一些可就热了。” 这些日子刘玉洁愈来愈懒,弱不禁风似的,一半装的,一半却也是……身不由己,她困倦的很。 不知睡了多久,耳廓麻酥酥的痒,她打个机灵,懒懒的睁开眼,一怔,困意全无,水润润的眼眸照着韩敬已的身影。 “前些日子让你睡你还不听话,如今怎么又这般嗜睡?”他食指缓缓描着她脸颊的一片皮肤。 刘玉洁别开脸,佯装痛苦的哼了声,右手轻轻捂住受伤的左肋。 这回他没有立刻紧张,只淡淡盯了她一会子。 “接着装。” 她僵了僵,不敢再轻举妄动。 “我承认时常因为你变傻,可你也别拿我一直当傻子看待,前些日子只不过想让你高兴高兴遂才配合了下,如今再玩这套,委实没意思。”韩敬已声音平和的没有一丝波澜。 她微微瑟缩,“我不这样,你会放过我吗?” 他没回答,却反问,“阿玉,我究竟哪里不如他?” “你哪里都不如。” “再具体点。” “他……不会让我感到害怕……”刘玉洁起身,下意识的攥着前襟。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