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像样的,还周神医,一把年纪的钟御医都没敢自称神医。” 她只怀疑刘玉洁在打什么主意或者想动什么手脚,立刻吩咐左妈妈严加防守,告诫一众下人,没她允许,任何人休想接近老太爷。 请医问药不管用,佟氏便开始做法事,设佛堂,弄得家里烟熏火燎鸡飞狗跳,前半辈子烧的香都没有刘义方病的这几日烧的多。这日,刘义方忽然好转,早膳吃了半碗粥,佟氏喜不自禁,第二天就纠集所有女眷朝普众寺浩浩荡荡前进,感谢漫天神佛保佑。 刘玉冉身娇体弱不知为何晕过去,被方晓恒匆匆抱走,恨得佟氏直在心里骂她装。 她前脚刚走,后腿刘玉洁安排的人便引周明去枫泰堂问诊。 敬香还愿也要挑黄历甚至知会寺庙高僧,佟氏对此一窍不通,恰好今天又是个好日子,便让她觉得这是神的指示。众媳妇见她随性而起虽心生不满却不敢多言,这种时候再有理,只要一句不孝便能打击的人体无完肤。 比起长辈,刘玉洁这些后辈要好过很多,因为不用侍疾不用陪佟氏瞎折腾,但逃不过陪她敬香,不过一想到是为亲祖父敬香,这些女孩倒也打起精神,诚心诚意。 有时候黄历上说的吉日也不见得真吉利,明春山半山腰有两道分岔路,一条通往如闻寺,一条通往普众寺,此时分岔路口被一辆笨重的牛车拦住去路,这车大概年久失修,木质的轮子竟裂成两半。 刘家下人前去打探才知是如闻寺的和尚下山采买吃食用度,众所周知如闻寺穷,但竟穷到连辆车都这么不靠谱。 如闻寺的和尚不停朝各位施主道歉,憋红了脸挪车,车体沉重也就罢了,主要是车上还堆了足够吃半年的糙米。刘家侍卫只好奉命前来一起搬运。 刘家女眷趁机下车站一会,长时间坐在车里早就腻味。刘玉絮瞥了眼刘玉洁泛着珍珠光泽的软绸罗裙,想偷偷踩一脚,又见绿衣陪在她身边,那是个厉害的丫头,便悄悄作罢。但还是忍不住上前,“你穿粉色一点也不好看。” 哟,她这是活过来了。刘玉洁惊讶的打量刘玉絮,扬眉一笑,“为什么?” 为什么?刘玉絮一愣,不为什么,她就是想给洁娘添堵罢了,便挑剔道,“因为你太白了,像鬼,吊死鬼才这样白。” 幼稚。刘玉洁眼波微转,回一抹浅笑,讥讽也是要建立在一定的实力上,比如秋歌、高禄甚至是畜生韩敬已这种档次的相貌,他们嘲讽她外貌的瑕疵,那她还真是无言以对,可是刘玉絮……呵呵,她只觉得好笑,那一笑开在莹白如玉的桃花面上,仿佛连天光都灿烂了好几分,刘玉絮微微失神,旋即厌恶的别开视线。 “这是桑洲新产的软绸,质地更柔软,光泽更动人,每月数量有限,你若喜欢,下个月便去谭记的布坊早早排队,或许还能买上两匹。”刘玉洁慢条斯理道。她身上的衣裙是沈肃请谭记刺绣的熟人专门为她缝制。 刘玉絮耸起耳朵,“谭记布坊有卖?” 刘玉洁嗯了声。 切,谁稀罕!刘玉絮恨不能咬了舌头,懊恼自己干嘛要问她,如果买了岂不等同承认刘玉洁的衣裙漂亮,可若不买……哪个女孩不爱俏,望着洁娘恍若霞光霓转的衣裙,刘玉絮是又恨又妒,不明白所有的好事为何都落在刘玉洁头上。 反正不落在她刘玉絮的头上就是不对。 谁也没料到高禄公主的仪仗在此时出现,禁林卫身上鲜明的甲胄吓得如闻寺的小沙弥都要哭了,恨不能将碍事的破车直接扔进山下。 朱轮车,明黄飞檐,三面卷珠帘,因为晴空万里又和风柔软,高禄乘坐的是三面未封犹如一座观景小亭的车驾,进山之后命人勾起珠帘,一路观赏明春山的盛景。 没想到被拦住去路,她不悦的皱了皱眉,刘家女眷一看是公主仪仗,皆后退数步,敛衣行礼。 听闻内侍禀明原因,高禄才扬着下颌道免礼,气的佟氏咬碎一口银牙,她可是勋国公夫人,这高禄实在是骄狂自大。 众人起身微微抬眸,俱是一震。 车上除了高禄竟还坐着一个少年人。 绛纱袍束高冠,革带之后着山玄玉玄色佩绶,通身标准的郡王服制,再一看他的脸,各个倒吸口气。 刘玉洁从未见过穿的如此正式的韩敬已,他何时又回了长安!!她微不可察的朝刘玉絮身后避了避,韩敬已扬颌目光半晗在她身上扫了眼,并未有其他举动。 可是刘玉絮已经快要疯了,只瞪着眼死死望着承易郡王,而承易郡王居然也在“看着”她! 她感觉快要不能呼吸,霞飞双颊,目中情意满满连着泪水都快要被蒸腾而出。 韩敬已收回目光,不由落在刘玉絮脸上,不懂她为何泪盈盈望着自己,旋即似乎又明白了什么,左边嘴角一挑,对她露出一抹邪笑。 直到如闻寺的车被挪开,公主的仪仗再看不见影子,刘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