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刘玉洁忽然问,她并非轻率之人,但最信任的就是亲爹,也是她的百科全书,心中有疑惑自然会问刘涉川。 她补充道,“沈肃不准我多问,还说知道太多会杀头的……我便担心他是不是参与什么危险的事?”除了找阿爹商量,她想不出其他人。 却没注意到刘涉川再听见那三个字时眼底狠狠的一抽。 “荒唐,既然你夫君教导你不要多问,为何还跑我这里多嘴?”刘涉川甚少如此严厉,大声呵斥刘玉洁,吓得她措手不及。 “阿爹,你……” “我不清楚□□,只知很多人对此唯恐避之不及,再要我听见你胡言乱语,看我如何整治你!”刘涉川凶巴巴说完,又拍案道,“回去吧,我还有公务要处理。”真是越大越不听话。 无端被敲了好几大棒,刘玉洁懵了,反应过来后眼圈一红,泪盈盈瞪着亲爹。 “怎么,你还不服?”刘涉川沉着脸。 她哪敢不服,哭着跑走了。 书房里的刘涉川随着门扉合上的瞬间瘫坐楠木圈椅。 控鹤楼?原来沈家也知道控鹤楼…… 他如今三十八,十八年前二十,跟如今的沈肃一般年纪,却少了一份持重,不但恃才傲物还急功近利,所以犯过一个严重的错误,那错误曾令他夜不能寐,直觉伴君如伴虎,后来元德帝对他日渐亲厚,方才渐渐淡忘。 ****** 被亲爹劈头盖脸训一顿,刘玉洁回到屋里哭了半天,绿染打来热水服侍她梳洗,又温柔的安抚了好一阵,直到沈肃走进来。先前有个故旧前来与他相见,他借机出门,正好也留些时间给父女俩说话,谁知回来竟看到这幅光景。 沈肃示意绿染等人下去,将刘玉洁扳回面对自己,“这是怎么了?” 她踟蹰不答,心里有些后怕。沈肃不准她问的事她问了,然后被阿爹劈头盖脸的训斥,如今再来与沈肃说会不会又是一顿训斥? 可她也是为了这个家,总不能因她是妇孺便两眼一抹黑吧! “阿爹骂我。”她不甘心道。 沈肃哈哈大笑,“你都这么大了还挨骂,可见岳父只把你当小孩子。” 平生最恨幸灾乐祸之人。刘玉洁推开他,“还不都是因为你!” “因为我什么?” “你发誓不准呵斥我。” “绝不呵斥。” 刘玉洁垂眸道出原委。 好半天没听见沈肃回音,不由抬眸询问,却被他捉了纤细的胳膊一扯,摁进怀里,整个人便如柳条般趴他腿上。“你……”她胡乱挣扎,可话还没说完,臀上就挨了脆生生的一巴掌。 他确实没呵斥她,直接打啊! 刘玉洁含泪哭道,“你竟敢打我!”还不迭说完,又挨了一下。 打完了,沈肃才将她捞起,一面揉着她受了委屈的柔嫩地方一面冷声道,“当时我是如何叮嘱你的?你既是沈府的人,如何能将这样紧要的事拿出去问,问之前还不经过我,即便那是你最信任的亲生父亲也不行!” 他疼她,但也必须要她知道某些错误一旦犯下很有可能无法挽回。 因为控鹤楼,她被阿爹骂,被夫君打屁股,刘玉洁是彻底的懵了,连哭也忘记。 原本就哭红的杏眸水波一片,充满无辜和不解,望着这样一张软媚的容颜,沈肃哪里还能狠下心吓唬,“我原想保护你才不愿与你多说,没想到反倒令你记下此事,反正你都是我的人了,今日我便告诉你,让你知道事情轻重。” 他知她嘴巴严实,否则也不会至今撬不出前世他与她有关的信息,可她有恋父情结,对自己的亲爹是百般信任万般崇敬,沈肃害怕她忍不住对刘大人说漏嘴。 而这种事少一个人知道便少一些麻烦,并非信不信任的问题。 认清自己的身份,刘玉洁暂且压下方才被打的“仇恨”,伤心道,“我知道错了,我是沈家的人,自然要以沈家的安危荣辱为重,以后你不让我说的事不会再乱说。” 可见她除了心性倔强倒也有几分敢作敢当的巾帼气魄。良好的认错态度令沈肃感到满意,不禁将她揽入怀,在她额角落下一个吻。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