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兄啊,汉内兄!事情已经发生,总要给孩子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啊,你就饶他一命吧!我们一定会对茗娘负责,八抬大轿迎娶她过门。” 内院屋里钱氏说着同样求饶的话。 周氏气的直吐血,我呸!泥腿子都没洗干净的臭商贾,浑身铜臭味的贱民,就凭你也敢张嘴说娶我的女儿!你当我长安勋国公府刘家是什么,去死吧! 你不是说大海比长安的贵公子也不差,连涉老爷的女儿都能娶,怎么就不能娶你的?钱氏一急脱口而出。 气得周氏一个仰倒。 直到周本善与钱氏同时说愿出十万两雪花银的聘礼。 周氏与刘汉川的怒吼戛然而止,张圆了嘴巴。 因为刘玉茗一直与刘玉洁走得近,出了这种事刘玉洁坐在房里陪她无可厚非,当大家鱼贯而退,刘玉茗忽然凄厉的叫起来,不要走,不要走! 我不要跟这个变态在一起! 刘玉洁握住她的肩膀,“茗娘,没事了,已经回家了。” 吐息之间,茉莉芬芳,刘玉茗惊恐的瞪大眼,只觉得肩膀又疼几分,刘玉洁的手似乎要将那块肉挖出来。 众人不解的望着刘玉茗。 “茗娘,需要我们留下来陪你么?” 不,不用。 你适才说谁是变态?又有个人问。 没,没说。 她受到了巨大的刺激,没人会跟她的话较真。 作者有话要说: ☆、016面目 房门“吱呀”一声合上。 只余一室烛影憧憧,和两个一瞬不瞬对视的女孩。 脸颊的火热尚未褪尽,往日那个柔弱又极有涵养的矜贵女孩目光锋利,呼啸的耳光啪啪有声,刘玉茗感觉后脑勺也开始刺痛,头发似乎被扯下许多。 刘玉洁一定是疯了! 当她醒来,只听见表哥的惨叫以及刘玉洁的尖叫,连什么事都没弄明白就被一群人围住,穿衣服的穿衣服,梳头的梳头,脚不沾地的被人架回家。阿娘周氏面目狰狞,那憎恨又惋惜的神情与其说是因爱女被人欺负,更不如说精心喂养的肥猪被狼叼走。 周氏无时无刻不盼着她长大,好为刘瑾文的前程铺路,没成想竟便宜了周大海。 “毒、妇!”半晌,刘玉茗怔怔道。 烛光下的刘玉洁面目柔和而模糊,侧首牵了牵嘴角,“谢谢。” 居然不以为耻还反以为荣!刘玉茗一口气没上过来。 “刘玉洁,我没想到你是这种人,你这恶毒的贱人!”她一双凤眼几乎要瞪了出来,“枉我一片真心待你,你竟……” “所以我才为你挑了表哥这样的良人啊,”刘玉洁很无耐心的打断她,“你跟他,天造地设。” 原来她知道七夕节给她准备的惊喜!何时发现的?那么是不是也知晓自己与表哥的苟且之事!不!不!刘玉茗面色微变,双手攥拳,胸口剧烈的起伏。 “不愿意?”刘玉洁轻落落道,“那就将真相告知天下。” 告知天下? 岂不是让她去死! 虽然刘玉洁害她不假,但她跟周大海有夫妻之实却是真的不能再真,如今不嫁也得嫁! 可她不甘!刘玉茗红着眼,十里樱花飞舞的长安,打马而来的少年人……前年那场状元游街就注定她再也忘不掉沈肃。 祖母明明说要给她的! 为什么变成这样?躺在床上的人应该是刘玉洁才对! 甚至,她都想好了如何奚落失贞的刘玉洁,字字伤肺,句句诛心,如今……竟成一场空!刘玉茗在心里尖叫!小娼/妇,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而那个黄衫紫裙的女孩只留给她一抹背影,立在门边微微转回脸,“你从来就没放过我啊。” ****** 外院板子敲肉声断断续续响起,直到打断气为止。 刘玉洁并不觉得那些人可怜,他们既敢放周大海上花船也该知道这么做的后果。 而周大海被囫囵打了一顿扔进小柴房,待他爹娘与周氏谈好价钱才得以放出,但右眼算是废了。 大概是第一次害人,不,不是,是第一次反击坏人。绿染和绿衣这才后知后觉的害怕,更不敢想象林嬷嬷知道以后得作何感想。 今日,她俩当真胆大妄为,竟陪着小姐一起…… 还没走出四房的角门,林嬷嬷急匆匆赶来,手里还抱着件单薄的外衫,一面给刘玉洁披上一面小声絮叨,“快些回去吧,夫人和大小姐十分担忧。” 刘玉洁这才想起如今自己不再形单影只,不管做什么都有人在后面担心。 刘涉川前脚还没踏进府中就被宫里的人召走,这两年圣上待他越发亲切,偶尔还留他在宫中当值留宿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