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编的结结巴巴,说到一半想起纰漏再掩饰一句,谢槐玉很是附和她,“想必你受委屈了。” 说的没错,肃王他就是个大猪蹄子。 “我恨不得扒他的皮,剥他的筋!”江窈越想越堵气。 谢槐玉一度哑然失笑。 “你笑什么?”江窈挑着瓷勺。 谢槐玉告诉她:“我只是在想,前段时日我落狱那会儿,你是不是也这样为我打抱不平来着?” “你净浑说。”江窈道,“我若真那样,像什么话啊,不知道的还以为……” “以为什么?”谢槐玉挑眉。 “以为我非你不嫁。”江窈几乎是毫不犹豫道。 谢槐玉大言不惭嗯了一声,“看出来了。” 这厮实在是…… 江窈暗自诽谤,这次她就不和他争了,下次她得把便宜给占回来。 谢槐玉低眉看她,眸光清澈,弯了弯唇角。 江窈看着面前的大傻子,她大概从没想过,和他在一块儿之后,她自己也时不时会傻笑的,反正和他待在一起,就会下意识的安全感十足,有那么一瞬间,她会觉得这世上的其他事,不过都是等闲。 他总是习惯倾身对上她的眼,仿佛他的世界里除了她之外,再也容不下旁的。 尤其是听他说话时的口吻,以前没发现,现在才回过味来,谢槐玉待她实在算得上是稀罕得紧。 就像寒暑来袭,倚在美人榻上,任由阳光细细的洒下来,有温柔拂面,也有苍劲有力。 “……以前怎么没发现谢相这样的一面呢?”她暗暗嘀咕,一颗心渐渐怦然,“你呢?” “你有没有想过……”江窈问,“我的意思是,在遇到我之前。” “没有。”谢槐玉把玩着她的手心,“遇到你才不一样。想和你过日子,窈窈。” 缠着他问的是她,到最后面红耳赤的又是她。 江窈咽下话,腮边的红晕更深了。 窗外的月亮也跟着害羞起来,躲在云层里。 …… 次日 江窈一大清早便去了寿合宫。 “哀家可以不逐她出宫,但你不许再搅和进来。”郑太后道,这是她最大的让步。 “她是我宫里的人,我自然陪着她的。”江窈按照昨儿谢槐玉教自己的,四两拨千斤道。 她这话表面顺从,实际上太过模棱两可,郑太后果然没有再说什么。 郑太后用完早膳,肃王和连枝二人早已等在正殿,等候发落。 没想到江煊这时候会过来,江窈讶异的看了他一眼,郑太后直言要他回避,江煊一本正经道:“既是我皇姐的事,我自然是要陪着一道的。” 郑太后:“……”这姐弟俩说话,都是跟谁学过来的? 坐在正殿上,郑太后道:“不管怎么说,你和肃王这事儿都属于越界。哀家对你触犯宫规的事既往不咎,都是看在建章公主的份上。” 连枝惨白着脸,“……全凭太后娘娘吩咐。” 郑太后端起茶盏,“给你许个寻常人家,你嫁人去吧。” 连枝没有出声。 “还是说,你想进肃王府?两选其一,你也该知足了,事情到这一步,建章公主只想着不让你受委屈,可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