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一定是听错了。”江窈着急的辩解道,可是又说不出个所以然。 谢槐玉说的没错呀,她对他日有所思的肖想不假,百依百顺也不假,不过她想的是他对自己百依百顺来着。 “也许,我当时头脑不清楚,一时口不择言才……”江窈真的很想凿个树洞藏起来,她以后再也不要碰酒。 谢槐玉静静的和她对视三秒,忽地翘起唇角,笑得春风拂面。 江窈:“……”好像哪里不对劲…… 她这是不是等于,间接默认了自己时常肖想他的事实。难道他故意诓自己的不成?她根本就没有说过那些话。 “你这样有意思么?”江窈刚想站在制高点发问,想到自己的杰作,一阵心虚,没敢再说话。 被他这么一搅和,她差点忘了自己的正事,她是来登门致歉的啊……江窈保证,自己这辈子没有做过这么糗的事情,他是第一个也会是最后一个。 谢槐玉挑眉道:“过来。” 江窈只能老老实实的饶到他跟前,慢吞吞的坐下。 他一字一句的将书上所写念给她听,江窈刚开始没明白过来,还在纠结该怎么和他道歉,奈何他念书的声音太动听,跟平时和她说话时大不相同,带着与生俱来的静穆感,让人忍不住仔细聆听。 江窈有点明白,江煊为什么每次上完朝都要和她抱怨一通了。 她从未见过他这副模样,她想,若是换成她和他同朝为官,怕是每天也要过得心惊胆战。 等谢槐玉念完一页,江窈殷勤的帮他翻页,她想听他继续给自己念下去。 谢槐玉掌心抵在桌沿上,将人半圈在怀里的姿态。 他覆上她的指尖,江窈动作一颤,他将页数又翻了回去。 “你念一遍给我听。”谢槐玉道。 江窈:“……”她有种错觉,自己像个刚上一年级的幼稚园小朋友。 简直太无地自容了…… 她清清嗓子,按照谢夫子的要求,开头第一句话念得很顺,江窈默默给自己鼓气,渐渐的声音越来越低,结结巴巴的吐了几个字眼出来。 谢槐玉掀开茶盏,时不时侧目看她。 “这不能怪我。”江窈解释道,“主要是……太晦涩了,平常谁这样说话啊?” 谢槐玉告诉她:“朝堂上每每分庭抗礼的时候,都是这样说话的。” “……我又不考功名。”江窈将书扔在案上。 谢槐玉上前捡过书,“那这次为什么想起来温书了?” 为了不给学识渊博的某人拖后腿?江窈自己都有点不太信。 她想让人提起建章公主时,能评价一句国子监捡到宝了。至少她玩乐归玩乐,不能真当个废柴,“……你难道没有听说过么,往往真正的隐士高人,都是深藏不露的,和平时勤勤恳恳的书呆子不一样,该出手时就得出手。” 谢槐玉揶揄她:“若是我有你这份觉悟,恐怕早就辞官回乡了。” 江窈支着下颔问他:“回乡?你的祖籍么?在哪里?” 谢槐玉报了个地名,江窈似懂非懂的哦了一声,她连在长安城东南西北哪个方向都不知道。 “你肯费心思想这些,不如挪两分到学业上,也不至于如此了。”谢槐玉的语气颇为遗憾。 江窈:“……”这到底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