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 她整个人顿时就飘飘然了。 然后就被连枝给叫醒了。 江窈试图把今天的情绪,概括为欲\不满,诸事不顺。 她真是太……不行,她得洗涤自己的幼小心灵。 连枝手忙脚乱的打翻了茶杯,忙了好一会儿。 江窈觉得真正应该慌张的是自己才对,“今天怎么毛毛躁躁的?” “奴婢刚刚不小心,听赵嬷嬷跟内务府的嚼舌根……”连枝越说声音越小。 江窈凑到她跟前,“什么?” 连枝深吸一口气,“说……向来不近女色的谢相,去了烟花巷。” 江窈一路走出寝殿,连枝紧在她身后,见她四处搜刮起来,随手拿过挂在墙壁上的剑鞘。 佩剑出鞘,江窈一抬手,刚开始有点侠女的风范,下一秒就原形毕露,把剑当拐杖似的戳地上。 “殿下,您别着急。”连枝上前,怕她误伤自己,帮她一起扶住剑柄。 “我没着急。”江窈摇头,语气却委屈的不像话,分明是快给气哭了。 结果先抹眼泪的成了连枝,她在替自家公主不值得,“都说是嚼舌根了,说不定人云亦云是假的,可不能轻信谣言。” “这个不顺手,我胳膊快举酸了。”江窈平静道,“你去库房里拿一件轻便的来。” 连枝:“……” “殿下,您这又是在忙什么呢?”连枝问道,江窈摸着下巴思索,开窍似的打了个响指。 半盏茶的功夫过后,连枝看着梳妆镜里的自己,妆面和江窈平常有七八分相似,可惜骨相不一样,始终效仿不出来神韵。 江窈对自己的上妆能力,一直持有高度自信。 连枝眼里有过惊艳,下意识的吹捧道:“殿下您太厉害了吧,鬼斧神工。” 江窈才不买账,附耳将自己的计划说出,连枝能怎么办,只能选择答应她。 连枝被乔装一番,躺在寝殿的榻上,不用见人,装睡就可以了,就算有人怀疑,顶多看个大致背影轮廓之类的,总不能掀开床幔,看个究竟。 而江窈……轻车熟路的爬着假山出府了。 想她当年逛青楼的时候,谢槐玉还不知道在哪待着呢。 虽然她当时手边还捎带着个江煊,但是再怎么说,这方面她也算祖师爷,初出茅庐的后生仔,上赶着给她提鞋都不配。 江窈佩服起自己的自我开解功力,给谢槐玉定罪尚早,宁可放过,不可错杀。 她不能像江煊那样,听风就是雨的,她可不要再在他面前闹笑话。 江窈就这样雄赳赳、气昂昂的,朝传闻中的烟花巷奔去。 刚走到街口,就被她碰见熟人了。端午那日在国子监,和她抬杠的小绿。 江窈说不后怕是假的,相比去找谢槐玉,她一下子就无所畏惧了。 小绿一看到她眼睛就放绿光,攀附建章公主是不可能的,他也不敢,外头的风言风语多得很,可是他清楚,建章公主心情好便拿他们逗乐子玩,这是家常便饭,跟面首的谣言搭不上边。 前段时间国子监就出过一个前车之鉴,那人刚冒出点征兆,想试探下建章公主,没来得及实质性做点什么,就被革除学籍,终生不允许入学了,有人说是家里得罪了上头,照他看,八成和建章公主有关。 旁边跟着两个随从还在纳闷呢,自家公子已经哈腰上前:“殿……” 江窈及时朝他比了个手势。M.ZZWtwx.com